墨轻言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耳畔也想起了刺耳的翁翁声......
她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急促......不过奇怪的是即使这样，她任然想要吸吮鲜血.....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似乎可以放下一切坠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墨轻言感觉自己离开了房间开到了一片森林中。
她听到林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怪叫声。
像是叫着，娘亲......
“娘亲......娘亲......”
“娘亲，我好冷......”
“娘亲......你在哪里啊......孩儿想你想的好辛苦......”
——
“墨轻言!”
墨轻言猛的回过神来，发现白无殇正站在她的面前，眼神中尽是关切和心疼。
只是，在发现墨轻言回过神的时候，白无殇迅速的收回了这种神情，恢复了以往轻蔑的语气。
“哟，三更半夜的，饿的开始吸血了？”
墨轻言感到十分恐惧和迷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白无殇拿起香炉中的香片闻了闻，“看来祁家简直是危机四伏啊。这迷魂香混入香炉中可以发挥于无形之中，还好我发现的及时，否则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彻底疯了。”白无殇说完连忙拉起墨轻言的手，“走，跟我到外面去，今晚你必须待在空阔的地方，这里迷魂香的味道还未消失殆尽。”
屋外，月明星稀，寂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白无殇扶着墨轻言的腰纵身一跃，他们就稳稳站在了屋顶上。
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腑，马上就让墨轻言感到沁入心扉，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
墨轻言低着头看手指，发现原本的伤口竟然早就痊愈了。
白无殇看出墨轻言的吃惊，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学了妖术之后身体也渐渐妖化，妖受伤之后很快就会痊愈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墨轻言蒙上心头。
为了复仇，她不仅借尸还魂到了祁月身上，竟然还渐渐妖化。
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墨轻言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出神，而白无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当妖没什么不好的，你还可以长生不老，拥有永世不忘的记忆。”
一开始，白无殇似乎只是安慰墨轻言，可是话音刚落，他的眼睛里似乎又漫上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多少皇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肉眼凡胎又岂能知道这永生永忆的痛苦。寻常人的亲人离世，他们只会悲伤一时，过些日子悲伤就会随时间流逝，就算他们铭记一辈子，这痛苦也终究会随着生命的消散而消失。而妖就不同了，他们会永远带着这种痛苦度过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那痛苦从来不会削减，只会越看越深重。时间是治愈痛苦的良药，可对于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白无殇看着远方的星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墨轻言倾诉。
墨轻言突然回想起，自己方才中了迷魂香之后，似乎听到了有人唤她娘亲。
呵，她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还为出生就被他父亲狠狠杀死的孩子。
想到这个，墨轻言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她也知道这顿绞痛也将伴随着她的永生永世。
“其实......我曾有过一个孩子......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就被......被他的父亲残忍的杀死，我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尸体在何处......就连想要给他上柱香都做不到......”
白无殇看着墨轻言痛苦抽泣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别哭了，夜晚风凉，吹到脸上会痛的。”
白无殇动动手指使了些法术，墨轻言脸上的泪痕就瞬间消失了。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不过，我见不得女人哭。你的孩子，我曾在地府亲眼看他已入轮回相信这会已经在好人家了，你只需记得，他并不是死了，只是和你一样换了个身体继续活着。你也无需伤心，与其回首那些过去的往事，不如好好的想想那迷魂香到底是谁干的？！迷魂香乃突厥禁药，从阴离花中提取，少食可以缓解疼痛，但是遇热挥发，吸入毒气便会麻醉全身，疯癫不止。祁家那对母女虽然对你看不顺眼可这迷魂香也不是她们一介女子可以轻易得到的。”
奇怪，到底是谁，竟然在祁家都容不下我......
夜风凉嗖嗖的，墨轻言感觉脖子后面汗毛直立。
细细想起来，不可能有人躲过暗卫锐利的双眼下手，除非那人是暝宫宫主，暝夜。
没错，其实暗卫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看到了根本不敢声张。
可是，暝夜既然给了墨轻言暗卫，又为何要加害于她？
看来，明日得去暝宫走一趟了。
暝宫。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可是阴森的环境还是让墨轻言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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