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在府中,少女只好独自一人来到萧国皇宫。
皇宫其实并不远,他一路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到了萧燕燕宫殿的时候,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正想进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萧燕燕:“你是怎么看的?你是否也认为,傀儡是不需要情感的?这次的英雄会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少女屏住呼吸,往门缝中看去。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熟悉的嗓音隔着门传来,她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一个刚才她绝望无助时,第一个想起的人。
北川:“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将英雄会的消失全都归咎于萧燕燕的独断专行,却是忘了,在那个时候,从他口中听到的那几个字。
不带一丝感情的——
“我也这么认为。”
这几个字,终结她的彩色世界。这几个字终结英雄会上万傀儡的生命。
她竟然忘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唯一清晰的是,眼前骤然出现的马车,车轮划过地面的摩擦声,和......
雨伞破碎的画面。
.....
南颜双目通红无比,指甲用力的插进手心,死死的盯着北川。
黑衣少年上半身倚靠着一旁的顽石,身体虚弱无比。
勉强用着胸口红色光珠维持最后的性命,才不至于彻底昏迷过去。
他是这样脆弱,这样不堪一击,就和身后薄弱的守心阵一样,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摧毁。
可是.......
她却如同被世上最沉重的枷锁禁锢,再也无法动弹一分。
明明一切都在明了不过,他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将自己禁锢在虞渊顶。
明明一切都已经摆在面前,她却仿佛还是不敢相信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南颜泪水滚滚而落,含着哭腔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那黑衣少年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明白她在问什么。或者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问什么。
但她还是问了,如同祈求一般的问出了口,可她在他的眼中没有找到答案。
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冰冷了。
冰冷的就像那年他们初遇时的大雨一样。
让她浑身发抖,如坠冰窖。
她在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清晰地读懂了两个字。
“疯子。”
疯子。
她忽然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跌撞撞的后退,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
凹凸不平的土地划伤了她的小腿,她却一无所觉。
风云殇看着心如死灰的南颜,心中复杂,“真没想到,大哥这招比想象中的还要管用。”
风云殇回想起之前的事。
“说起来,大哥你真的已经知道了南颜的身份?她到底是谁?”
“其实并没有。”
“什么?”
“十年前英雄会消失后的一段时间,天下几乎沦陷,每天都有人上来萧国闹事。但是,我在那时候待的时间不长,相似的人有很多,要一下子分辨究竟是谁很难”
红衣有些惊讶,“那你怎么能确定最后她不会发现?!万一......“
“虽然没办法确定她的身份,但只有掌握“她无法伤害我”这一点就足够了。此次去灵犀秘境难保不出意外,但敌暗我明,这一刀只是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红衣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让我们提前练守心阵的原因?”
“没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她先是被守心阵影响情绪,我在假意告诉她,我知道她的身份,那时她必定心神大乱。自然就会露出破绽,也无暇顾及我们的其他动作了。”
......
红衣复杂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南颜,“虽然阿川说过南颜对他有情,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喜欢阿川很多。”
风云殇复杂的点点头,“......嗯,她似乎已经被彻底击溃了。”
红衣微微皱眉,“但是,她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才能有那么浓烈的恨,恨到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让全部人作为十年前英雄会的陪葬品?究竟是谁.....?”
.....
医馆。
临床的大娘很好,但她的儿子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他总是偷偷拿别人的东西,还喜欢肆无忌惮的嘲笑别人。
男孩趁着母亲不在,偷偷溜进医馆的房间,却发现隔壁房间的床上挂了一把很好看的雨伞,于是便拿起来看。
那把伞看起来很新,但上面却破了个大口子,似乎是被锋利的东西划开了。
主人显然十分爱惜它,用新的油纸将破口重新粘住。
但依然有裂痕,看来这把伞不能再用了。
“我正好缺乏武器,就拿这个吧!”
他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少女。
少女睁开眼,走出房门,便一眼看到男孩手中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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