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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未见南山 > 第五十一章 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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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便要到了那三月,永安王府院子里那些个花卉都陆陆续续的开了,眼看着门口那株海棠已然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骨朵,连风里都透着温柔的味道。

雪言这些日子最大的乐趣便是在那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拜托他人给自己搬把椅子躺在那院子里那棵将放未放的桃树下打盹,这一躺,便是一整天。

来往的下人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也不会去惊扰她,就任由着她在那桃树下酣睡,只是她偶尔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带来的衣服,许是怕她着了凉。

这桃树应该也长了好些年头,枝繁叶茂的可以把她整个人全然笼罩在里面。她倒是不会担心上面是否会突然掉下一只毛虫落在脸上,偶尔脸上痒痒的,也只当时掉落的叶子亦或是早先绽放凋零的花朵。

此时她鼻尖的酥痒倒像是怎么也止不住了,原本以为只是一片叶子划过,那酥痒却像是没完没了了一般,手伸上去,却又够不着了,挪开却又重新开始,没完没了。

雪言拿它没办法,反反复复的斗争了许久,最后她还是败下了阵来。

这么一来,倒是惹得她睡意全无

颇为不耐的睁开眼睛,正式要忍不住发了脾气来,映入眼帘的却是秦子衿那张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脸,倒是一瞬间让她蔫了下去,再也没有半点脾气。

尽管如此,她还是颇为不耐的说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却没有半点想要挪开身子的意思。

秦子衿颇为宠溺的对她笑笑,下意识的伸手帮她顺了顺额间的发丝,柔声说道:“单副统来府中找你,说是有什么要紧事。”

眼看着她依旧睡眼迷蒙的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实在说什么,秦子衿垂眸一笑恶作剧似的捏上了她的鼻子:“我们过几日便要走了,若是没有帮到单副统你怕是又心里惦记着难以释怀了,快起来了。”

雪言的小脸不自觉的皱成一团,她似乎是终于听进去了秦子衿的话,费力的撑着身子却怎么也起不了。

秦子衿无奈,干脆便拉过她看似费了很大的劲实际上却是软弱无力的手圈过自己自己的脖子,扶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起。

那丫头倒像是颇为熟稔的直接脑袋一歪,软软的靠到了他的肩上,像是又在不知不觉间闭了眼睛。

秦子衿迈腿往自己前庭方向走去。

他倒是隐约记得她当初救他之时不管不顾的扑在自己身上,中伤之后他把她抱进屋里。那时他心里只觉着,她看起来如此娇小的模样,抱在手上如此轻若无物,倒真是没有料到她竟有如此大的勇气扑上来救人。心里对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子倒是凭空生出来几分异样的情愫。

如今再把她抱在怀中,此时倒觉得自己手中多了好些分量。

他其实也那么清晰的感受到,这段时间以来,她再不似从前那般看起来瘦弱无力,整个身子看起来都更加圆润可爱了些。

倒是此时面前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动人。

秦子衿侧了侧头,嘴唇不经意的扫过她的发顶,柔顺的触感惹得他酥痒难耐,最终还是停靠在了她可爱娇俏的耳边,他将嘴唇缓缓凑近她的耳边说道:“雪言若是想要单副统看到这副模样,我也是不太在意,只是若是事后要对我道些委屈我可是不会再认错了。”

他温热的呼吸扑进她的耳中,少女只觉得耳朵难以遏制的痒,配合着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郭,她有些不自在的把头扭向一侧。

她最终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从秦子衿身上跳了下来,虽说若是从暮烟那里来说,单逐也不算是外人,但怎么说就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算不上熟悉。

雪言弯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裙,再怎么说也是去见客人,还是要拿出点主人家的样子。

她大咧咧的打了个呵欠,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心里只在想着到时候应该怎么去安慰单逐。

那天听暮烟的语气,她跟单逐的关系应该已经是陷入了一种僵局,并且再难有挽回的余地。

并且就暮烟亲口所说,单逐知晓了那些事情之后,再没有去过醉吟楼,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来见她呢。

雪言只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她在秦子衿身边待久了,好像也就任由着自己胡闹惯了,成日里懒懒散散随心所欲,也再没有费心思去思考如何去经营感情,如何去耗费心思让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她竟然也敢为单逐出主意帮助他和暮烟了,也不知是谁给的自信。

她方才踏进前厅大门,便瞧见单逐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等候着,他微微垂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雪言倒是无端的读出了些许落寞。

她挺了挺脊背,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端庄的微笑。

秦子衿瞧了她这副样子,倒是不自觉的笑了笑,既是已经陪她到了门口,他便颇为自觉的离开了。

雪言迈着步子缓缓步入前厅:“单副统,好久不见。”她下巴微扬,嘴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单逐闻言仰头,对雪言点了点头,却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雪言姑娘。”

雪言缓缓入座,脊背却是依旧挺直的,她不自觉的伸手,触到了桌上那杯温热的茶水,随手端起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睡久了之后,倒是觉得颇为口干舌燥了些。

单逐望着雪言,面露了些许难色,他神情颇有几分紧张之意,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难以开口。

雪言也不着急,只自顾自的用那杯茶水润喉,等他自己整理好思绪再开口。

他望着雪言,神色颇为复杂,最终还是嗫嚅着说道:“雪言姑娘可知道暮烟现在所做之事是对秦国不利。”

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目光似有闪躲。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若是她说自己不知道,那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可若是说自己知道,她此时又偏在秦国永安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