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吐出，贾宁整个人在半空中旋转着朝着山石边缘摔去。
‘砰’的一声，胳膊朝地，重重的撞在石块上，半个身子悬空，在边缘挂着。
脚下空荡荡一片，山谷内呼啸的劲风，吹的裤腿猎猎作响，贾宁几欲坠落山崖。
腰身趴在边缘，被坚硬的岩石顶着，被方森踹到的肋骨上，剧痛阵阵袭来
“想不到吧？”方森一步步朝着贾宁逼近，luo露的上身，被细密的灵气鳞片所覆盖，犹如将士身上的铠甲一般，将方森紧紧包裹着。
灵气铠甲，灵师之境的标志。
体内灵气化作一团灵液流淌于经脉之内，灵液凝聚于体外，化作道道鳞片护体。
不同于灵士之境，灵师之境已经可以将灵气化为实质，攻防早已不同日而语。
“不过，能将我逼得动用灵气铠甲，就算是死，你也足以自傲了。”
说话时，方森右脚踩踏在贾宁扒在岩石上的手指之上，脚踝扭动间，脚下的手指咯咯作响。
忍住剧痛，贾宁眸光泛红，死死的盯着方森：“呵，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哼，至少我不用像条狗一样趴在下面，生死都无法掌控。”
缓缓蹲下身子，方森伸着脖子，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你说，是不是呢？”
脚踝微微扭动，使劲儿踩踏贾宁的手指，越踩越上瘾一样，眸子紧盯着贾宁的表，可惜，方森失望了。
贾宁脸上毫无异样的表情流露出来，似乎踩踏的不是他的手指一般，面无表情的与方森对视。
“怎么？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微微皱眉，方森抬起脚，朝着贾宁另一只手踩踏。
露出来的那只被踩踏的手，通红一片，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肿胀，部分皮肤裂来，鲜血横流。
贾宁手指发麻，使不上劲儿，扒在岩石上时，指骨隐隐作痛。
“你想听什么？听我求饶？”贾宁眉毛一挑，淡然的反问道。
“不好意思，从小我就没学过怎么求饶，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咯咯！
脚踝踩在贾宁另一只手上，方森嘴角露出森然的笑意，道：“哼哼，嘴巴倒是挺硬啊。”
“只不过，这代价你觉得你能承受得起么？”
“有什么承受不起的？总比跪地求饶要好吧。”贾宁嘴角露出讥笑，道：“有些人活着，生不如死，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譬如说，跪地求饶的画面，深刻的印在心底，难以释怀。”
直视方森的眸子，贾宁轻笑：“不是么？”
“呵呵。”
方森笑了，笑容凛冽，令人心底发寒。
一巴掌抽在贾宁脸上，方森道：“就算死，老子也不会让你安逸的死去。”
啪！
又是一巴掌反手抽回来，贾宁脸上的面罩被一巴掌抽掉，风一吹便落入谷底。
“过瘾么？”方森询问，巴掌高高扬起。
“过瘾啊，怎么会不过瘾呢？”贾宁面无表情，脸上五指清晰可见。
身子尝试朝着山石上爬去，不过，被方森踩在手上，一时间用不上力气。
“好，那就如你所愿。”又是两巴掌甩在贾宁脸上，方森笑着，边笑便朝着贾宁脸上甩巴掌。
看清了贾宁的面貌，方森越是心里不爽。
凭什么这小子比自己年龄小，修为却比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要高？
天才么？
天才就能不求饶么？
天才嘴巴就这么硬么？
好，很好。
毁掉一个年纪轻轻的九层灵士之境的天才，岂不是很过瘾？
身子猛纵，朝着上面纵身跃起。
“我让你上来了么？”
一掌拍在贾宁后背，贾宁的身子重新落在坚硬的岩石上。
“有种你杀了我？或者将我推下去。”贾宁面色阴沉，眸子之内露出冷冽的寒光。
“我若能上去，定会亲手杀了你。”
“嗯嗯，我理解你的心思。”方森点头，认真的盯着贾宁道：“我懂你的想法。”
“不过，很可惜，有我在，你上不来的，甚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会死的很惨。”贾宁同样认真的说道。
方森点头，像是朋友交流一般，道：“嗯，好，还有么？继续说。”
方森很享受别人求饶的姿态，无论是硬气，还是卑微。
就算是威胁的话语，在他眼中都是求饶的姿态。
因为，自己能够占据话语权，占据绝对优势。
能够随意主宰他们的性命，既然如此，何不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小心点。”贾宁说道。
“嗯，我会小心的。”方森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晃了晃脖子，脚踝涌动着灵气，道：“玩够了，你去下面吹吹风吧。”
“我说，小心点。”贾宁再度开口。
体内灵气涌动，手指微微有了一丝丝知觉。
唰！
方森身子一动，脚下涌动着恐怖的灵气，朝着贾宁脑袋踹去。
嗖！
与此同时，一块石头骤然朝着方森的后背激射而来，呼啸的声音，在空气中发出一串闷沉声。
微微侧头，方森反手一掌。
砰！
石块被一掌击碎，碎裂的石块四散开来。
“谁？”
方森冷喝一声，猛然转身，眸子朝着崖壁上方望去。
呼呼呼！
一道身影从崖壁上落下，火红的鞭子越过方森，呼啸着朝着贾宁挥舞而去。
“接住。”
贾宁侧目，右手一掌拍在岩石上，整个人飞起，左手紧紧攥住火红的鞭子。
祁红英用力拉扯，贾宁整个身子从岩石上被拉扯上来，方森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一幕，任由贾宁被拉上来。
“祁家，祁红英。”方森淡淡的说道。
“怎么？这是什么风啊，怎么把祁小姐吹来了？”
“我还以为是莫闻声亲自来呢？怎么？他不敢来？”
祁红英走到贾宁身旁，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还好。”贾宁神色凝重道：“红英，你不该来的，快走。”
“走？往哪儿走？”方森冷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我是什么？莫家的下人？”
“余进，狄鹏，保护红英小姐，不惜一切代价，走。”贾宁爆喝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方森走去。
“我说过，你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