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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玄幻 > 魔帝舍利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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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缘告诉他说,修炼有很多时候都是熬岁月,熬的过就成,熬不过就死。他让付生停下了修为的修炼,去把各妖王的看家本事学到手。妖王们也尽不吝啬,倾囊相传,这也让付生开始思考自己的意义。自己将来,究竟要面对什么?

花了些许春秋,学会了各妖王的最强绝学和修炼心得,修行速度再次飞涨,也让各妖王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各路妖王所学包罗万象,各有各的特色和优点,当这些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只是,对他发越满意的同时,他们的情绪却越来越低。

虚缘没和他多解释什么,时常锻炼付生的体术,打熬付生的脏腑,消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弊端。

也开始考究付生的穿衣,行为,各国言语。像个老夫子一般,教导他读经纶,解史册。慢慢的,付生的史书礼乐已初具名家气象。虚缘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足不出户,知天下事。

付生已经很少出现在别的山头,在这虚浮庙一待就是百年光阴。时常陪伴他的玩伴就只有两位,阿豪和百灵。

他曾问过百灵为何不修个人形道体,百灵说那对她没什么意义,她不求道,只求这一生安心、快乐。

阿豪正好相反,阿豪是只白腹黑猫。虚缘告诉他说,猫是除人类外最神奇的凡物,在不开智的时候,便是会思考道、思考美的生物,是一种遭天妒的生物。可以发现,猫妖猫仙几乎听都不曾听说过。所以,当一只猫开智修行后,对它来说选择化形是下等的选择。

慢慢的,付生距离金丹越来越近,却总是不得其法。虚缘说,金丹不是摆在你面前的门户,跨的过去就成了。金丹是一种道,需要自己去寻找,不可闻、不可云,讲得出的就不是道了。

这一日,上午在虚缘的指导下查阅了各国历史,下午在虚缘的棍棒下熬练体术。

日晷指向东面的时候,夕阳正红,天边的火烧云很是壮观。

付生身上已是多处带伤,虚缘将他放进了准备好的百草药液中。百草可不是百种草,而是这大山中珍贵的神药,按照一定的配方调和,有接骨续筋,活血化瘀,加强肉身等奇效。

半个时辰后,郝帅走出了药液缸,浑身白里透红。虚缘帮他穿上了他那身红色衣袍,束了个北朝的发型。

……

三百年后,付生修炼虚缘传授的大梦千秋功满出关,已是金丹。

那一天,是十三妖王将付生偷渡的日子,开螭龙河口,渡西海,转东海。

付生现在的模样已经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少年了,唇红齿白,如同美玉一般。两个肩膀上,一边儿站着百灵鸟,一边儿站着小黑猫。

玩伴们很多都死了,阿海被佛教斩首示众,成刚被人抓走做了食材,禅栗被人取了胆。

付生面无表情,轻轻叹了口气,百灵用喙帮他理了理头发。

虚缘拉过他的右手,坐在地上。取出一条细细的红线,一边为他缠上一边道:“这是你雪蚕姨为你挑的丝。她说红线是保命符,是祈祷物,避灾、辟邪。”

付生安静的点了点头,看着虚缘认真地为他一匝一匝地缠绳。他现在已经了解到,待在十万大山,越出色的就越惨。

百灵和阿豪都很安静,甚至阿豪已经跳下付生的肩膀,独自走向一边儿了。

虚缘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红线,他继续道:“渡过这条河,就是两个世界了。”

“这是书上说的历红尘吗?”

虚缘点了点头“嗯。红尘有大道,红尘也有劫。你五百岁了,需要去渡红尘劫了。”

“渡过就成仙了吗?”

“不一定。”虚缘想了想,又道:“成仙的契机比金丹要虚无缥缈的多,劫难,是大道降下的难题,成仙,却不是奖励。”

付生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虚缘大爷。”

虚缘一笑,想到了什么,又是一笑道:“可不要学你老爹,那是个傻块头,单挑的话,三个他都不是我对手。”

付生也笑了,也这个他信,但也没敢表示什么。他看了看天边的红霞,还有那欲坠的夕阳“梨花开了。”

虚缘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已然为他系上了千匝红绳。

“走吧。”虚缘起身走在前方,另外十二个妖王,已经在河口等着了。

安静地跟了一会儿后,付生晃了晃肩膀,对左边儿肩上的百灵道:“百灵姐,给我唱首歌吧。”

小巧的百灵鸟,时常像是他的姐姐一般,开口酝酿了一下。

“可不可以,你也在思念。

思念你的过往,思念我的神伤。

像你一样,难舍星芒。

像我一样,不自独往。

谁懂这凄凉,谁识这离殇。

我的家乡,万骨埋忠肠。

战鼓擂响,卿又为谁忙。

那一道城墙,那一纸罪状,谁匆忙。

夜微凉,夜未凉,兀自彷徨。

有道是,余情画尽梦一场。

可待你的衷情,守住我的善良。

……”

山林中,付生漫步在小路上,欣赏着江南的瑰丽风景。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在扬州的付生,感叹着神州的壮丽。

他时不时与游人对诗,邀明月对饮,折一新花,面色温雅。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走出了山林,踏入小镇。江南烟雨路,连老井巷也充满着画意。

付生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一身白衣绸缎,腰间有一绿翡翠,肩上趴一只黑背白腹的幼猫。

像深宫里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孩子一般,他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读过很多年的书,也知道大致的物件,但还是不太清楚自己身上的银子够花多长时间。

吃着热乎的肉包子,来到茶苑。寻个位置坐下后,叫了这里最好的一壶茶,足足三两银。

茶苑中有大概十二三个人,扎成一堆,沉默不言。为首一人二十来岁,气度不凡,而其他人尽皆将领打扮,一脸煞气。

付生放下了包子,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啊,这儿被人家包场了自己都没看出来。

那年轻人对他笑了笑,示意不必离开,并有意邀请与之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