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地咳嗽后,缓缓睁开眼眸,湛蓝的天空映入眼帘,余光竟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木头?
定睛一看,那人除了身形与朝暮有几分相像,脸上带着标志性的面具。
阿丑为何屡次在危急关头救我?
这般巧合!?
还未等到子衿开口,阿丑就远远的望见河面有只船向这边靠近。
倏地起身,警惕地握紧那把剑。
那剑竟与朝暮的丝毫不差,子衿恐慌的坐起身。
那船夫拿着大刀上岸,阿丑与之对视,猛然上前,一招制服。
“说,是何人派你前来?”
不想那船夫面无表情,忽然脸色骤变,鲜血渐渐的从眼角和嘴角淌出,向地面倒去。
死了?
“可惜了!未能问出真凶。”
阿丑,看着那人的尸首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格外惹眼。
我的命就这般值钱吗!
接二连三的被追杀……
“未能问出,就算了吧。”
子衿不然打了一个寒颤,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微风吹过,那叫冰凉刺骨。
“那先回醉笙阁吧。”
阿丑自觉地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身上。
也只好随着他回醉笙阁,俩人一高一低的并排着走在河边。
树干系着一匹高头骏马,她先上马后,阿丑随后上马。
一路奔波,终究回到醉笙阁门前。
不争气的是刚下马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面具男冷不丁的抱起她就往院里冲,这架势落在旁人眼里也只能干着急。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请大夫。”
女人不动声色的拽紧手帕,心头更是一紧。
“姑姑莫着急,这就去。”
木槿慌张地小跑出去,没多久,便领了位老者归来。
老者进屋后刚停下脚步,便意识到不对劲,在众人的注视中,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擦擦汗。
房外有两名壮汉做门神,房内还有位随身带剑的侠客。
老大夫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若是出点意外,恐怕就没命出这房子……
“还不赶快医治!”
阿丑见那老者久久未上前把脉,眼神凌厉看向老者。
老者:“……”
“不得无礼。”
倾歌圪立在边上呵责,面上却显得格外冷静。
老者赶忙上前为其把脉,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还好并无大碍,不过是染感风寒,估摸着应该是着凉了。
“这位小姐只是染上风寒,你按这副药方去抓药,一日喝两次方可!”
老者从怀中拿出一张普通风寒药方,递到目前手中。
木槿低头接下,急忙拿着药方出门去抓药。
“阿虎,送客。”
倾歌终是放下忐忑不安的心,亲身冲门外喊。
其中一名大汉进屋,对着老者做出了请的手势,老者也颇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老者前脚刚走,四皇子弘忆浔后脚便赶来。
在看到躺在床上那人的一瞬间,终于松了口气。
房内的二人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惊讶,相反平静的可怕。
“不知四皇子来寒舍,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女人不紧不慢的询问,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内。
“方才我与衿姑娘准备坐船游玩,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人说,我家走水了。
趁机将我从那儿引开,代我发现是调虎离山。
回去之时,衿姑娘已没了踪影。”
四皇子弘忆浔一本正经的讲述完事情的经过。
怎么也想不到,这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家事自有安排,不劳烦四皇子费心了。”
一番话说下来,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管这件事。
他也不便再多说……
“那告辞,待衿姑娘醒后,还望阁主相告。”
弘忆浔也只好拱手告辞,退出了院内。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通知三哥。
待再次醒来,红木轻幔,阳光映射在书桌上。
木槿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床榻之人……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苦啊。
子衿无奈地别过脸,不去看那小丫头。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子衿:“……”
“木槿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小姐你了。”
木槿带着哭腔,眼睛红的像得了红眼病。
也不知这丫头哭了多久!
不忍心的回过头看着那小丫头,倒也惹人心生怜悯。
长指一抬,勾起木槿的下巴,盯着她那秀气的小脸。
“这不是没事吗?不用再担心了。”
木槿终是露出了笑容,开心的点了点头。
哎……
这丫头何时才能不做傻事,也怪让人担心的。
夜深人静,一团黑影翻窗而入。
下的子衿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弹……
该不会又是来刺杀我的吧!
倒也不像是刺客,内心的好奇终究是战胜了恐惧。
她小心谨慎地探出了脑袋,这身影看着甚是熟悉。
终究是想不起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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