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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时这厢一下车,无涯便眼尖的瞅着了她,挥了挥后。

侧目看了一眼后边的马车,沈穆时便朝着台上走去。

“看什么呢?”无涯张望着往她身后探了探,并未看到有什么东西。

“无甚,”将东西递给无涯后,沈穆时疑惑的问了一句:“真的有用吗?”

面前人轻哼一声,愤愤不平道:“比试中抄袭,提前买通下人,当场换卷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做不出来,以防万一,用不上最好,若是用的上,那还要感谢师妹的药了。”

“无妨的。”

沈穆时垂眸低笑了几分,便同旁边的人等着开考。

会场中摆放着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相距两尺远,上头摆放着笔墨纸砚,中间的道上还有两边的夹道也有侍卫站在中间。

等到了开考的时间,无涯才将考题公布下去,顷刻间,下面有人带头站起了身,接下来便二十人都站了起来。

她正疑惑着,便听见下面齐刷刷的喊了一句:“拜见国师大人。”

侧目看过去,果然自下边的台阶上来一个人,一身白衣锦袍,袖摆上银纹流动,连平日朴素都簪子,今日竟难得梳了了发髻,插着一根流云白玉簪,与他衣襟上的流云暗绣也是相得益彰。

在路上时没有发现,国师大人今日倒是费了心思打扮了一番。

无涯见她愣着,推了推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跟着无涯一起低了头,拱手道:“国师大人。”

神无垢微微颔首,“不必管我,考你们的。”

便坐到了堂中仅有的两把椅子的一把上,一旁的上苑上了跟前便替他看了一盏茶,山水折扇撑开,一下一下的扇着,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

他是来看看,可底下的参加比试的人可不是。

进城那么大动静,城里早就传开了,国师大人来汴京了。

国师是什么,十四朝堂坐,声明比老丞相都要高上几分,文采斐然,相貌如玉,如霁月清风,天上地上仅一人的活神仙,谁见了也要拜一拜的。

他说了那句话之后,便一言不发,顶多的开开折扇,拿起茶杯喝喝茶,下面的二十人头顶这样一尊佛,连头皮都没敢抬。

自然也影响到了旁边的无涯,他突然想收回那句国师大人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好相处的话了。

揉了揉鼻尖,附在沈穆时耳边低语了一句。

神无垢便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瞥了一眼。

可能是那一眼瞥的太快,视线又很淡,他没有意会到其中的意思,便往台下走去。

沈穆时当即也想跟着衣袖便被人拉扯住了,顺着视线往回看,就看到了那只不知检点的爪子。

好在下面的比试的人都低着头没敢抬头,无涯方方说在他身边太压迫了准备去下边巡场,脚步走的快,也没注意到后方。

咬了咬牙,沈穆时杏眸微瞪,这人是吃准了她不敢在这里与他争辩,面色一沉,压低声音道:“松手。”

男子嘴唇扁了扁,垂着眸子:“原来你们修行之人都喜欢压低声音将悄悄话啊。”

沈穆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往前一拉,顺着力道便往前扑去,好在她反应快,一手撑住了桌面,才没有栽在那人身上。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刚才的力道带着一阵风,撩动了她的发丝,吹他他跟前,几近可闻的鼻息,和他身上的檀香混在一块,也不知道是撩动了谁的心。

上苑看着两人的动作,轻咳了一声,这样的举动,若是叫别人看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想。

没想到神无垢变本加厉,也似刚刚无涯的样子,唇若含丹般的凑到她都耳廓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唇上,让她身形瞬间僵住,不敢乱动。

邪魅低沉的嗓音勾着她的心一颤一颤的,“若是喜欢,我日日同你这般说话可好?”

看着它那眼带笑意的墨眸,沈穆时忽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推开他,冷声道:“神经病。”

神无垢听后就不高兴了,面色沉的如万年积雪的冰山,一字一顿,“你师兄这样做得,我这样就是神经病?”

听清楚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后,沈穆时面色染了两道细微的红霞,捏了捏拳,“你胡说什么!”

过了半晌,沈穆时呆呆的看着面前神情冰冷,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子闲人莫近气息的人,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上苑点了点头,尊上何止是吃醋,明明是醋坛子翻了。

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沈穆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的解释。

在她疑惑的目光里,男人镇中的点了点头,随后嘴角一勾,冷笑道:“就是,如何?”

沈穆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嘴唇张了又合不知道说什么好,堂堂倨傲冰冷的山孤国师居然因为她和师兄耳语了几句,吃醋了。

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现下倒是是怀疑,不仅她被换了芯,连带着面前这人也被换了,以前的山孤国师说了一板一眼,少年老成也不为过,何像现在一般张口便是调戏,举止轻佻,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会吃醋置气。

心里这么想的,就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神无垢听了她的话,眉峰松动,面上的神色转成冰冷。

心里却在想,的确是被换了芯,不过是连人带魂都换了。

刚想做答,后边便传来一阵骚动,引人侧目。

沈穆时当机立断的转过身去,看着那抹金色银晃晃的身子,就感觉额角青筋暴起,如风一般的刮到了台下。

无涯正捏这一份文章与他对峙,江锦珏倒是面色平淡,一副本公子天下第一,尔等何人的气风。

她拿过那张宣纸,看着上面工工整整的文章,读了两句,便觉得这文章真乃是旷世奇才之作,文采斐然,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洒脱,但又深表国家大义。

这等文章要是被朝堂中人看见了,定是要废一番心思挖去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