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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时昏昏睁眼的时候,屋内的视线似乎暗了些,刚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往旁边侧了侧,里头的人正躺在她旁边。

按了按眉心,她也没想到两人怎么就弄到床上来了,伸手推了推他。

又往外看了看,从她上来,估摸着也得有两个时辰了,天色都暗了,下面的赤佻和黛染见两人这么久还吗下来,不知道得怎么想了。

神无垢缓缓掀起眸子,他一向睡的浅,但今天不知道为何挨着沈穆时的时候就睡得格外的安稳。

“起来,得下去了,赤佻待会儿着急了。”

黛染不知道她的身份,赤佻可是知道的,孤男寡女的在楼上待了那么长时间,不急才怪。

身侧的人掖了掖衣角,不咸不淡的开口,“赤佻不是找过你了吗?”

沈穆时:“?”

“我帮你回忆回忆?”

神无垢轻挑慢捻的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来,“当时夫人在.....”

附在她耳边道小声道了一句,接着就看见沈穆时的耳根红了红,接着便穿上鞋子,走下床来。

“那...那现在也不早了,我要算账了,你是不是得回府了?”

语气中的那点不自然瞬间被侧过身子的时候给盖了过去。

坐在梳妆镜前,刚准备将头发给重新梳一下,抬起的手却忽然被人按住,抬头一看,原本在床上的人走到了她的身侧。

“还是女装好看。”

沈穆时看向镜子里的人,发簪刚取下来,三千墨发披散在肩头,身侧站着已经穿好衣衫的人。

从桌上拿起木梳来,便开始帮她梳理头发。

“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穆时偏着头看他。

“别乱动。”

不由分说的按住了她的肩膀,沈穆时看着镜子里他的动作已经想好了待会儿重新梳一遍的打算了。

神无垢将她的头发梳直后,朝着前面伸了手。

沈穆时拿了一根簪子递给他,看到他梳的那个十分简单的发髻,倒也没那么突兀。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一直忘了问,他过来等了她一个时辰总不会就是过来单纯的睡一觉和替她梳头。

顿了顿,也没有隐瞒,“太子病了。”

沈穆时回过头来看他,满目疑惑,“病的很重?”

要是小病的话面前的人也不会特地转一道过来告诉她。

神无垢微微点了点头,“病了有些日子,说是受了寒。”

“太医诊治的结果呢?”

“风寒。”

想了想宫里的那群太医,应当不会看过,从空间戒指中取了一瓶丹药来递给他,“抽空把这个带给太子吧。”

神无垢接过来看了看,“你不是只有几瓶二品的了,不是还要留给悦卿楼吗?”

“悦仙楼那边还有些三品四品的,已经传信给宗门了。”

“宫里倒是有一个....”

神无垢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了回去,“宫里的那个太医院当宝贝似的供着。”

“想进宫吗?”

沈穆时,“?”

“带你去看太子。”

顺便看看能不能偷个炉子出来。

“所以是真的病的很重?”

“有猜测了,但是还在观察,所以消息还是封锁的。”

山孤国师同太子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关系,太子少年时期遇上他,算是对他有知遇之恩。

沈穆时对她这个长了十多岁的太子表哥没什么影响,几乎是每次见他都会想到他身边那道白色的身影。

“明日墨师兄他们去徐州,我要帮忙照看悦卿楼。”

顿了顿,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这药服下一颗之后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好。”

二品的复元丹,剩一口气都能拉回来。

又停留了几分后,神无垢才下了楼,旁边站着沈穆时,柜台后的两人看着在上面待了足足两个时辰的人。

黛染疑惑道,“怎么感觉管事早上戴的不是这根簪子还有那发髻.....”

也不像是早上梳的那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用眼神给制止了,人还在跟前呢。

上了马车后,上苑坐在车辕前问他。

“主子,回府?”

“绕路,去宫里。”

上苑抬眼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宫中怕是已经开始准备晚宴了,估摸着他是有什么要是,从栖月阁面前绕到了另外一道街后往宫中的方向去。

......

“殿下,国师来了。”

侍卫走到殿内中庭对着那个身着锦袍,身上披着一件略有些厚实的大氅的人开口。

林觞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侍卫明白遣散了殿内的众人后约摸又过里半晌,才有一阵脚步声慢慢传来。

来人抬手向他作揖,林觞轻笑了几分,“人都退下了,就不用这样了吧。”

“不是受了风寒怎么还站在外面?”

神无垢进来的时候等了传报,才听侍卫说林觞已经在后庭站了有一会儿了。

“你不是知道不是受的风寒吗?”林觞看了看头顶一片无光的夜色“啧”了一声,“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也经常在这个院里赏月。”

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了看,寂静不边的黑夜里,只闪着点点星光,月亮早就被遮了起来。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我在说,你在一旁听着。”

回过头来看着他,嘴角弯了弯,“太傅当时也说不管旁边多吵你都能静的下来。”

面前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几日不见好像更虚弱了些,连同他打趣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是丞相了。”神无垢敛了神色提醒道。

面前的人怔楞了一会,恍然回过神来,“是,太傅已经是丞相了,我都快忘了。”

“十年前我是太子,十年后我还是太子,我的太傅成了丞相,我的....成了国师。”

林觞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来称呼他,嘟囔不清了两个字神无垢听的有些不太真切,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知己,也是君臣。

“你是未来的君主,我等自会伴你左右。”

这话也就只能在东宫说了,若是在别的皇子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是给他十个脑袋,砍头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