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云殿前,一墙之隔,雍州几位位高权重之人聚在偏殿商讨着此事。
“钟祭酒出身望族,又德高望重,曾教导大羲三位帝王,平日广施恩惠,却从不参与权力纷争,如今他这一死,不仅让越氏背负骂名,拖延少主登基时间,且还给了暗中推波助澜者以便利。”
文昴歌啧啧称奇,“宫先生不愧是宫先生,这一招祸水东引,环环相扣,果真妙极。”
程惊鱼气愤道,“眼下我们都焦头烂额了,你还夸他!”
文昴歌一笑,“棋逢对手,忍不住。”
岑舞目光瞥向他,淡淡开口,“听文三公子之意,有法子?”
“对啊!”程惊鱼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文远舟不是你爷爷吗?你去好好劝劝他,让他别掺和这事。”
“程副将有所不知,文某早已被文氏家族除名了。”文昴歌嘴角带笑,眼中淡淡,“那帮儒生不能动,但暗中推波助澜者倒是可以动一动的。”
“杀鸡儆猴虽老旧,但从来管用。毕竟,人都畏死。”
岑舞眉心微蹙,不觉得眼下这个节骨眼动刀是好主意,但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那帮文人再闹下去,事情会更大,届时必然会延迟少主的登基之时。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文昴歌意味深长道,“推波助澜者之所以暗中动手,不过是因为宣义帝尚未有下落,若是咱们找到尸体了,他们又能坚持什么呢?”
“羽林卫极擅隐匿潜行,韩都尉已经带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下落。”
“不是还有个京兆府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