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规如此,不得有违。”
毛长老摆摆手,再次闭起了眼睛,不再搭理二人。
连再争取一下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无奈,二人只得离开。走出殿门一段,看到慕九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于泰然宽慰道:
“你也不必太灰心了,这两本秘籍你先自己下去看看,我会想办法再帮你安排另一位负责讲解功法的教习师傅,让他明后天来教你。”
谁知,慕九并没有接他的话,反倒忽然问了句:“毛长老,应该是五重天以上的高手了吧?”
“没错,第六重天。”
愣了一愣,于泰然还是回答道。
慕九有些恍然道:“难怪能够隔空取物,真强。”
于泰然颔首道:
“那是自然了,整个宗门当中,除了掌门以外,就只有传功,授业,与执剑三位长老,和柳焚先生处在六重天境界,而我们这些教习师傅,也仅仅都在五重天而已。所以你说,能不厉害吗?”
慕九若有所思地点头。
掌门自不必说,三位长老修为在第六重天也没什么意外的,但精于医道的柳焚先生,功力居然也已臻至第六重天,倒是令慕九略有些吃惊。
“好了,功法你已得了,快回去吧,记得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紫桐院问我。”
于泰然道:
“我会和负责值守院门的弟子打好招呼,保证你能自由出入无虞。”
磐石院是外门弟子的居所,青竹院住着内门弟子,而再高一级的教习师傅,都住在紫桐院落当中,等级森严,平时连内门弟子,都没有资格随意进出。
慕九闻言诧道:“慕九区区一外门弟子,竟能得于师傅如此看重,这份恩情,我铭感于心。”
表面不卑不亢,其实受宠若惊。
看来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宗门,也并不像前身的记忆当中对自己那么的不友好。
“哈哈。”
伸手摸了摸慕九的头,于泰然坦然道:“你是个好苗子,而我只不过做了为人师者应该做的事而已。但师傅只能为你铺路,今后能不能走好,关键还在于你自己,明白吗?”
“弟子谨记教诲。”
慕九向于泰然深深鞠了一躬。
拜别了于泰然,慕九正打算返回磐石院的住处,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九师兄这是要干嘛去呀?”
回过头来,慕九发觉说话的是另一名身穿粗布青衣的外门弟子。
这名弟子名叫汪思聪,家里是晋州城方圆千里内首屈一指的富庶豪门,也是靠他爸爸给青墨派捐了不少家里的产业之后才入的宗门。
汪思聪年纪要比慕九还大上几岁,但入门时间并不长,所以自然是要称呼慕九做“九师兄”。
修行门派,自然不论出身高低贵贱和贫富差距皆一视同仁,所以管你是首富之子还是小乞儿,只要还是外门弟子,就都必须穿着代表身份等级的粗布青衣。
“是汪师弟,找我有事吗?”
慕九道。
汪思聪伸出一只手,上来就搭住了慕九的肩膀,笑道:“我听说师兄练功过于用功,竟至经脉受损,特来慰问。”
慕九皱眉。
在前身的记忆当中,这位富二代师弟除了日常出手阔绰,爱好交际,为人热情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
而自己与他之间,似乎也并没有过什么交情与往来,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如此关心起自己。
但为了少生事端,慕九仍客气道:“烦劳师弟挂心,在柳焚先生圣手之下,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汪思聪道:“哦,是这样啊……”
慕九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但功力大幅下滑,只剩下一重天。”
汪思聪闻言便哈哈笑了起来,道:“既是如此,那可要好好补补。正赶上咱们有半天假期,走,我请师兄去吃花酒,就去镇上独一家的菊红院,那正好是鄙家中产业,姑娘们绝对保质保量,嘿嘿。”
“十分抱歉,柳焚先生特地吩咐过我,这几天不能喝酒,只怕要辜负师弟一番美意了。”
哪知,慕九婉拒了他。
汪思聪显得有些失落。
慕九只好笑道:“好意我心领了,等我伤完全好了,我做东请师弟。”
“那好吧,一言为定,九师兄多注意休息。”
和汪思聪分别后,慕九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他并没有对汪思聪讲真话,柳焚先生并未告诉过他不能喝酒。
他不想去,只因想要尽快研习那两本秘籍,毕竟只有三天的借阅时间。
但在这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慕九必须现在去做。
其实,他的确要利用半天假期时间去镇上一趟,却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去典当行调查那份药膳的药方出处。
如果搞不清楚究竟是谁想害自己,慕九实在没办法安下心来。于泰然都说了,进阶功法艰难深奥,修习时若是心有旁骛,还要提防着别的人和事,极易导致走火入魔。
前身上次走火入魔就丢了性命,自己可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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