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却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砰！”
在无限的不甘当中，铁面人轰然倒下。
仍被“捆仙绳”捆住的高大身子，滑出剑锋之后，仰面栽倒在地上。
“啪。”
那枚银光熠熠的狰狞鬼面也脱落了下来。
露出面具下的那张熟悉的脸。
贺宸的脸。
墨汁黑的血液大口大口从口中向外涌，呛得他不住咳嗽。
眼睛里的血红已逐渐消退，恢复至本来的状态。
面上的冷漠也已消退，在某一个瞬间里，竟似乎又变回到了大师兄那温和，宽宏，正气的模样。
但，同样消退的，还有他的生机。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从背后向他刺出这致命一剑的人。
贺宸眼里露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以置信之色，一边咳嗽，一边粗重地喘息着，艰难道：
“我……我输了，输给你了……”
然后，他又拼命将头缓缓转至另外一个方向。
那里，并不仅仅是仇吹雪倒下的位置。
那里，更是玉玦残片最后掉落的位置。
贺宸的眼神愈发涣散。
口中喘息声越来越疾促。
他顿了一顿，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断断续续，气若游丝道：
“但是，但是我……绝不甘心。我明明就要大功告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说到最后。
语声越来越微弱。
直至什么也听不到了。
而他的目光，最终就停留在那块玉玦残片上面。
他与它的距离曾经那样接近。
如今却已遥不可及。
铁面人，终于气绝。
贺宸，终于死了。
但这时。
“噗通”一声。
慕九也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用掌中“龙鳞”刺进地面，勉强支撑住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子摇摇欲坠。
他的情况绝不容乐观。
鬓发散乱，脸色苍白。
浑身鲜血淋漓，快要成为一个血人。
胸口，被开出了一个窟窿，皮开肉绽，血糊拉岔。
直可见到森森的白骨，甚至，能够隐约看到一颗正在“砰砰”跳动的赤红色圆形物体。
其状惨不忍睹。
今天太忙了，到这会儿才顾上更新一章，抱歉让大家久等。明早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