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看向花灯,“梦令,你也倒是忠心。”
天界万物皆有灵,提灯仙子手中的花灯亦是,玉君手中的清浊剑亦是。清浊剑由聂清言所铸送予玉君,自然不会害她。
所以,即使玉君走火入魔,控制不了自己去伤聂清言,手中的清浊剑也会抵抗玉君的意识,在刺入聂清言的身体时故意刺偏不刺中要害,在伤聂清言颈脖时也只是轻轻地划出伤痕来。
而梦令灯常伴提灯左右,自也是有了情感,即使被玉君收入囊中,对玉君来说也只是个废弃的垃圾,但它只要一闻到提灯的气息,便会悬浮在她旁边,不让他人伤她半分。
梦令灯只悬浮着,将自己仅存的灵气传送在聂清言身体里,灵气传出的越多,灯芯越是黯淡,终于在灵气传完之时,花灯掉落,灯芯也熄灭了。
梦令灯一熄,就代表着花灯之主也香消玉殒。
玉君摸着她的头发,看灯笼掉在地上也不闻,两眼空洞地望向牢壁。耳中怪兽们恶狠的嘶叫也不闻,只不断传起之前聂清言对他说过的话。
“红线已断,你我再无情感可言。”
两人手腕上仍隐隐约约现出那断的红线,玉君抬起她的手腕,清言皮肤雪白,腕上的伤痕被皮肤衬着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自己害的。
他拿起她红线的一头,又拿起他手腕上的红线,两头红线拉起,然后将其系在了一起,还带了个死结。
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可是,既是断情刀所断,怎还会有再将这两人的红线给重新系上,玉君的这一做法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玉君面如死灰,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对面凶狠的恶兽,恶兽被玉君这么盯着,嘶吼的声音被吓得小了许多。
仙界根本就没有人能帮她了,玉君现在也找不到仙人帮忙,只能抱着她的身体郁郁寡欢。
忽然,玉君想到了一个人。
忻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