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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穿书之梦境制造者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进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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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寻垂下眼睑,藏住目中愤懑情绪,他紧握着拳,但仍轻声道,“与你无关。”

他既然抛弃了他,为何还要装作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

江钰重重捶了下桌子,胡须也被怒地翘起,“怎与我无关!我可是你父亲。”

他眉梢轻挑,似是在自讽,“是,可我孤立无援之时你却没把我当你的儿,如今又怎配说出父亲二字?”

江钰一愣,旋即垂下眸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归寻,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自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江归寻道,“可救援信八百里加急送到江府,父亲你没反应,而是等着两万江家军全部丧亡之时才搬来救兵,这意图又何在?”

“这两万士兵,难道就不是一条条性命?你教导我要懂得保护国家爱护百姓,而这一条条人命难道就不是百姓?”

“这些种种皆在我眼前,你又要叫我怎么想?”

这一番话,更是让江钰头疼了,他手撑着桌子起身,解释道,“归寻,你自是清楚。江府掌握兵权已是皇家的眼中钉,若擅自出兵救援,江府也会受其牵连……”

江归寻眉目紧蹙,手握成拳握得更紧,“既已不想救援,那又为何恰巧在全军覆没之际增添援兵?归根到底,我们这一批征北军队只不过是一首当其冲的替死之人罢。”

“不管你心中怎么想,我也不管你是怎么说……”江钰终是劝不动他,只能希望他明日能不如现在那般耍性子,“明日去见皇家,定不能这样说。”

他若是句句原封不动地说给皇家听,定是要再次将自己的脑袋献给皇家……

江归寻微微颔首,旋即别开眼默不作声。

而江钰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跟江归寻讲道,“对了,明日春桃宴,你与那姑娘同去。”

一提到清言,江归寻的脸色立马变了,神情极其严肃,问道,“皇家之事,和清言又有什么干系?”

江钰叹了声气,道,“我与你娘商讨些许,若是要将那姑娘为妻,定要亮出她是聂戒之女的身份……”

“不然,明日春桃宴,皇家定要给你选一个姑娘先纳进府…”

江归寻怔了怔,只低下头去,手中拳头也逐渐松开,轻声道,“你不介意清言?”

江钰捻着胡须,道,“她是聂府之女,与你也是名当户对,又为何要介意?”

不过,江归寻不知为何江钰会知道聂清言是聂戒之女,他明明未曾告诉过他和娘这一事,而清言自己本身对襄阳也无多大印象……

他将心中疑惑托盘而出:“清言又怎会是聂家嫡女?”

“因她像极了谢槿。”

谢槿……江归寻依稀对这位夫人有印象,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鸿宇庙祈福一次,为的就是这位谢槿夫人。

谢槿夫人与娘的关系甚好,因江聂两府出于对家,所以谢槿夫人常常抱着一位小女孩与娘叙谈,那时他年幼依在娘身边,也得到了谢槿夫人不少照料。

只可惜,谢槿夫人早就香消玉殒,而如今,清言的相貌长得越发像谢槿夫人,简直与谢槿夫人是一个模样,不用靠什么验证,光是她那张脸,就会有人认得出她是谢槿的女儿……

江归寻低垂着眼,冷声道,“可清言早已无襄阳记忆,若是赴春桃宴,定会失了礼数。还是作罢吧。”

皇宫一入深似海,句句所言都能引起巨大风波,而这个宫,清言不能入。

“放心罢,你娘会陪着她一同入春桃宴席的。”

在春桃宴中,男子为一席,女子为一席。既是这样的话,清言定是陪在曲荷身边的,若是有娘照料,应该不会有着太大折腾……

江归寻最终还是答应了……

……

明日巳时,江家众人来到宫门口。江钰等人下马之后,便从马车中接下曲荷与清言,清言抬头望着这漫无边际的高城墙,不禁感叹,“这若是关进去了,一辈子都出不来了罢…”

她开始可怜那些关在这深宫中的侍女妃子们,除了死,她们或许就无出宫的机会了吧。

忽然额头又传来熟悉的痛感,清言知道江归寻肯定又弹自己的额头了,立马捂住自己额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要不是江家的人都在场,她肯定开口大骂了。

谁知,江归寻倾身而下,在她耳畔轻声道,“有心情关心那些深宫女子,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她瞪了他一眼,旋即下意识地踩了他一脚,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清言捂嘴偷笑看着他:谁让他先欺负她的……

不过,江归寻说的也没错,与其有心思去可怜那些深宫女子,还不如去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这鸿门宴。

男女分开为席,江归寻定不可能为自己说话,而皇家若是真注意到了自己,他也不能为自己开口,一切都得靠自己……

不过……这种鸿门宴为什么要让她去啊,明明她才是这春桃宴最毫无干系的人,去参加这种宴席不就是找笑话的吗!

难道,是因为她的主角光环?

正当清言思忖着,江归寻又轻轻刮了她的鼻尖,提醒道,“还这般走心的话,人都要走了。”

清言侧头一看,果然江家人马早就出发进了宫门口,此时他们二人早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了。

“你不早说!”她怒吼一声,旋即快步跟上江家队伍去。

而江归寻虽落在后面,可很快就走到清言身边,说话时带着几分委屈之意,“还不是清言想得太入迷了,我不忍心打搅嘛。”

清言:“……”

这种腻歪又委屈的话,还真是这本书高冷清冽的男主角吗?

她垂下目光,只快步跟上马车。待跟到之后便缓了缓步子,抬眼望着这宫中之景:每五步便是一楼,十步便是一阁。走廊如绸带般萦回,而飞檐如同牙齿般排列。远观鸟瞰这些宫殿,就如同密集的蜂房,叫得清言心逐渐沉闷了起来。

她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呼吸,许久都未缓和这压抑之感来,而旁边江归寻察觉到她的不适,在旁轻声道,“清言?是心脏又疼了吗?”

她摆摆手示意不是,只道,“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江归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