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谈正事吧，”陈晗学着刚才给沈暮意作的样子，盯着她的眼睛，最后说话都咬的一字一顿的：“崔小姐。”
陈晗首先就给崔怀柔来了一个下马威，沈暮意在远处看着，对于陈晗越来越满意了。
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会察言观色，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摸透了她的性格，结结实实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崔怀柔听到她说话的语气也愣了愣，本来过来的时候看见她的长相，以为他是个很好惹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还有两把刷子。
是该好好对待了，崔怀柔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当然。”
陈晗没有再回应，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等崔怀柔在看文件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抿了一口咖啡：“这份文件是我们给你开出的报酬。”
文件上的字比崔怀柔的简历都多，单靠沈暮意个人的力量肯定完不成，她没有找纪修昀帮忙，而是动用了沈锦程的势力。
崔怀柔看到如此丰厚的报酬，眼睛亮了亮，抬头看向陈晗的表情都带着些不可思议。
但是这样的情绪仅仅只是闪过一两秒，崔怀柔飞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故作冷静地说道：“那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呢？”
“您是姚茉的前经纪人，”陈晗故作忘记的扫了一眼文件，“对吧？”
崔怀柔看到她的小动作，心里有些急迫，看这样子陈晗并不是对她特别上心，竟然连她的资料都背不过。
那这是不是就证明她崔怀柔并不是Pluto团队的唯一一根稻草？她想到这里有些慌了，连忙答应：“是的。”
“真没有想到姚茉小姐竟然还有公司，”陈晗淡淡的笑了笑，表情自然：“可惜她野心太大了，而且并没有实现自己梦想的能力。”
“是的，”崔怀柔已经打算全盘托出，“姚茉她根本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此话怎讲？”
“当时姚茉还是素人的时候，我们公司要培养一批新生代偶像，是我一手介绍她把她一层一层往上推，最后公司在姚茉和一个叫尹凡之的男人之间举棋不定，”崔怀柔看了陈晗一眼，“我想你并不知道尹凡之是谁，但是当时的尹凡之已经小有名气了，和完全素人的姚茉不同，但是公司最后还是选择了姚茉。”
“为什么呢？”陈晗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问。
沈暮意听到这里也愣了愣，尤其是在听到“尹凡之”名字的时候，沈暮意还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想到尹凡之和姚茉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尹凡之口里说的“资本”，就是指姚茉？
当时姚茉还是全素人，哪里来的资本呢？陈晗提的那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
“继续问下去，问到那件事情的始末。”沈暮意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陈晗看到了微信，不经意的朝她投来来一个OK的眼神。
“为什么，因为我。”崔怀柔淡淡的笑了笑，好像说的只是举足轻重的小事，“当时，我让姚茉陪盛大传媒的娱乐经理睡了一觉。”
“姚茉竟然答应了？”陈晗有些惊讶，她虽然只是圈外人，但对于姚茉的名气还是略有耳闻。
那个自称个人媒体的超级网红，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陈晗在心里砸了砸嘴，想着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