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森愣了一下，“老板，我现在工作为主，没时间谈恋爱呢。”
“以前呢？”
乔司霆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绯色薄唇轻轻开合，“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啊……”
云森见多了乔司霆挥斥方遒的模样，但却还是头一回看到乔司霆这般失魂落魄，一脸受了情伤的表情。
他暗暗心惊。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乔司霆是假冒的。
老板问话，云森不敢不答。
奈何他确实恋爱经验稀少，搜肠刮肚一番才道：“就是，看到她就会很开心，不看到会很想她。”
“有时候会故意做出一些让她难过的事，但是看到她真的难过了，又会跟着她一起难过。”
“还有呢？”乔司霆追问。
云森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一大口。
“我曾经很爱过一个女孩，她很好，很好。自她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过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可是，那时候的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爱上了她。”
“我伤害她，推开她，刺激她，我就是个混蛋！她那么努力想要靠近我，她说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只想跟我在一起，可我……”
云森越说越伤心，他从乔司霆手里抢过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子猛吹一气。
73%的酒，370ML，他就这么一气儿干了。
整个人脸都红了，眼神也开始迷离。
乔司霆没有计较他从自己手里抢酒的行为，而是默默又开了一瓶酒，专注地看着云森。
“我那时候背负着‘凤凰男’的名声，我心里自卑，她那么美好，那么好，我爱她，但也恨她折射出我的不堪……”
“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啊！”
云森涕泪纵横，抓着乔司霆的手，干嚎道：“老板，我好后悔啊！”
“后悔就去追回她。”乔司霆沉声道。
“不！”
云森哭得更加厉害了，“没用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追不回来了。我当年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我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呵呵，如果上天能够重新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犯傻，我要告诉她，我会爱她一辈子。如果一定要给这句话加上一个期限的话，那么我希望是万万年，生生世，我……”
云森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有倾诉欲。
但他唯一的听众老板，此时却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站在路口打车。
云森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追不回来了……”
是这样子吗？
乔司霆眯缝起眼睛看着夜空。
风吹乱了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喝了酒，他脸上升腾起一抹红，紧绷冷峻的神色也多了些柔和。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乔司霆跟前。
车前“空车”指示牌亮着。
乔司霆拉开车门，上车，却讶然发现车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司霆，好巧。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