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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我的太女殿下 > 一百六十三 兰霜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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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道士,你别丢人现眼了!”人群里面传来几个不满的声音,这个道士是来砸场子的吗?

看着他身边的贴榜,竟然都是些关于什么情情爱爱的诗,还暗地里讽刺了他们这些风流倜傥的才子。

说他们对不起女人?

还有,他一副道士的模样,哪里知道这么多风花雪月,海誓山盟?

这里一时热闹了起来,徐瑾元皱着眉头看走过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个江湖人物,还蒙着面具,今天来此有何目的?

道士一点也不急,他笑着说道:“此诗一出,保准你们今日没有白来一趟。”

“前辈不妨说来听听?”徐瑾元笑道。

道士看向徐瑾元的方向,笑意愈发得加深,“这首诗是一位深宫女子在十八年前所作,献给皇帝陛下,名为兰霜烬。”

十八年前?听着这其中的意思似乎是在大泽皇宫里的发生的事。

难道又是康帝?看来八成就是了,他上次在茶楼也是说的康帝的风流事。

云笙心里有些无语,这道士是不是对康帝有什么怨念,总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家的过往说出来,现在还把人家妃子的诗给扒了出来。

道士笑了笑,缓缓地念了出来:

“初见如故,缘定今生。

如痴如念,形销骨瘦。

一瞬天堂,十年人间。

红墙飞檐,断壁残垣。

皇恩难却,身赴黄泉。

此恨已衰,此爱已绝。

生世伴侣,今朝散缘。”

李延辰听完最后一句时,突然一阵心悸,莫名的恐慌在心中散开,似乎感受到其中的绝望。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对上了道士,道士也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李延辰垂眸,悄悄地离云笙近了些,这样心安许多。

众人都是一些厉害权贵,脑子都不傻,屏息凝神,沉思片刻之后都猜到了这诗大概是一个嫔妃写给康帝的,听上去挺凄凉唯美,这个妃子应该死了。

“道士!你竟敢诽谤我们陛下?”有些人反应过来,这是大逆不道啊!

这人是有多么大胆,来到这种地方散布谣言,这谣言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还好说,若是真的,万一皇上恼羞成怒,将他们一个个都给记住,秋后算账,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来人!将此人抓住!”严青也在场,他此刻正色地发号施令,周围也藏了许多禁卫军,他们一齐出动,包围了道士。

和上次一样,道士依旧十分淡定,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你们康帝?我可没有指名道姓。”

严青拨开人群,脸色阴沉地指着他,“违乱公序,散播谣言,抓!”

禁卫军上前,欲抓住道士,道士竟然也不挣扎,十分顺从,走到云笙的面前的时候,还吹了声口哨。

李延辰眼神一凛,直直地盯着他,眼里的防备十分明显。

道士突然停下来了,禁卫军怎么拉都纹丝不动,众人十分疑惑,严青皱了皱眉头。

“摘下他的面具!”严青命令道。

身边两人伸手过去,道士站着不动,依然避开了他们的手。

“本公子不喜欢不礼貌的人!”道士幽幽说道:“严大人,比起徐瑾元还是差远了啊。”

严青和徐瑾元的眼神都晦暗了一瞬,徐瑾元看向道士,这人明显知道他们二人不和,还想着再次挑起他们的矛盾。

徐瑾元一般都不太想和严青打交道,有什么事自然不会和严青计较,但是严青在这一瞬间心里极为不平衡,又对徐瑾元忌惮上了。

道士看到他们二人的神色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他轻功一点消失不见。

众人惊呼,原来是江湖高手!接着又议论起刚才发生的事,还有那首诗,声音嘈杂,严青此刻却低着头,什么也不阻止。

徐瑾元严肃地对着禁卫军副统领说道:“请示皇上了吗?”

副统领点点头,“回大人,已经派人去了。”

皇宫,康帝端坐在御书房的案桌旁,脸色阴沉,目光如寒冰般凉薄,顺公公身体抖得和筛糠一般,跪于地上。

“皇……皇上。”顺公公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皇上这是走神了?

康帝突然站起来,暴怒地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奏折狠狠地扫开,这东西摔得宫人心生惶恐。

皇上很久都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还有这桌上的可是奏折和盖章啊,皇上再怎么生气都没有摔过它们,拿国家大事开玩笑。

“去,给朕下令悬赏,捉拿此人者赏十万两黄金,不管是地下黑市还是行街菜市,朕今日便要这悬赏告条到处贴满,举国围剿!”

“还不快滚!”康帝最后一声喝令,吓得顺公公急忙爬起,没有行礼就跑了出去。

康帝胸口十分不平静,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绵长,似乎看到了之前的玉常。

朔冬,寒风凛冽,捶打着小木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此刻,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但是他却依然恨死她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的孩子?她生了孩子,却亲手将他杀害?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容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看够了她这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玉常了,既然活着这么累,还不如让她死去。

让她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心里却有些退缩了。

不!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她这样害了他,她不能死得轻轻松松,他要让她活着,受尽折磨!

“咳咳……”玉常似乎病入膏肓,她脸色苍白,但是望着前面的门,神色迷离恍惚,“连夜,连夜……”

康帝身形一顿,她在喊着他,连夜,有多少年她没有这样喊过他了。

不过,只是心里动了动,他再次恢复了铁石心肠,一介帝王,不需要情爱,何况是背叛欺骗过自己的女人。

他现在留着她一条命,已经算是仁慈至极了。

康帝走了进来,外面进来一团冷风,吹得玉常又使劲咳了几声。

康帝想了想,把门关上,她才好受了些,这屋子没有碳火,冷得彻骨,和外面的温度竟然相差无几。

玉常笑了笑,“大半年都没有见你来了,连夜。”

康帝脸上一片威严冷酷,蹙了蹙眉头,说道:“朕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