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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爱的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而那些悲伤绝望的事情,她不能讲。

不求感受身受,这些想一想就能让她感到恐惧的事情,她是一万个不舍得让他有着除了欢愉以外的心情,一丁点都不舍得。

上天让他们重新相遇,还给她这样的机遇,她不该太贪心。

江九九给吴靖打过电话没有接通之后,拨给了方千,方千挂了电话直接就甩了一通给吴靖。

而他正在一个神秘而又优雅的国度。

这里藏着一个有些偏远而又落后的小镇,小镇的不远处是一所高校。

整个学校,完整的保留着中世纪古建筑的风格,树木葱茏的小道里,是一派安宁悠远。

吴靖正坐在当初他和江九九一起住过的学生宿舍里发呆,从这里到学校步行不过十几分钟,回国后他就出高价买下了这套素有留学生之家称呼的小楼。

“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老哥在哪儿快活呢?”

方千的声音拖的有些长,这时候吴靖没心思理会他,旁边还是一片嘈杂的声音,于是生硬着声音:“有事说事。”

方千示意那些人继续,自己却走出了门外,身子懒洋洋的靠着墙壁:“哎,怎么这么冷淡,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你这话可说的让人有些伤心。”

吴靖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我挂了。”

“哎——别介啊,我好心给你打个电话,你要敢挂了我的电话,肯定会后悔的。”

吴靖嗯了一声,方千却不敢再拿乔,直接道:“你们家小朋友,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他得意洋洋的在等吴靖问他,没想到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方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道没挂断啊,怎么就没声了,他喂喂的叫了两声。

“我现在,暂时不想听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先让我静静。”

吴靖出了声,嗓音暗哑低沉。

“啊——”

方千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渐渐消失,脸上有些错愕,不禁就这么叫了出来,这么多年他是很清楚这个小姑娘在吴靖心里的重量,像他们这种人,看什么女生直接一床单的事情,闹的再大也有办法压下去。

可他像吴靖这种把女生当做祖宗供的却是头一个,直接连他都对这小姑奶奶藏着三分的敬畏。

方千站直了身子,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冲着刘青点了点头,刘青既有眼色的递了一杯水过来。

“你们怎么了,还真是闹别扭了啊,这可是头一遭。”

方千惊讶的问出口。

吴靖又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心不在焉。

“和我说说看什么情况,这股票投资什么的我不如你,感情的事情你不如我,说来听听,说不定有法子教你。”

方千站直了身子,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冲着刘青点了点头,刘青既有眼色的递了一杯水过来。

“没什么。”

他拿着电话,走到窗前,依稀能看见那个在暮色中行走在一片阴阴绿地里的少女。

“你不说,那我可就说啦,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还挺担心的你的,你这十天半个月的没理她,终于察觉一丝不同寻常来了,生怕你在国外出了事,我和你说女生就该冷一冷,你这上杆子贴上去热脸贴冷屁股的,还不是混成这样,这不找不到你人,就找我了。”

方千说完,放下杯子,勾了勾嘴唇也没了言语。

过了半晌,他很满意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线:“她和你说什么了?”

“啊,也没什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是死是活,我骗她说你这号码在国外的不好使。”

他顿了顿继续说:“从电话里的内容上和语气上来看,小姑娘还真的挺担心你的。”

吴靖笑了笑,很快又恢复了刚刚那副冷傲的样子,想了想终究也是不忍心,于是道:“过一会儿,我会给她打个电话。”

“我是真的挺好奇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气到不想理她?”方千玩味的勾了勾嘴角,电话那头又没了声,他自顾自的开始猜测:“该不是,跟人跑了?”

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方千福至心灵的想通了什么,低低的骂了一句:“卧槽,不是吧。”

这还是吴靖第一次听到方千说脏话,他是混混起家,平时最爱端着一副书生翩翩的样子,温柔知礼不知骗过多少趋之若鹜的女子。

“谁啊?”

吴靖淡淡的出声:“还能有谁?”

“之前那个小白脸?我说呢,当初和你说了,在国外就得手脚麻利点,这一回国碰上新欢旧爱干柴烈火的,怎么能不出事情。”

方千想起吴靖就忍不住替他掬一把辛酸泪,后来想想,他这人吧脑子好使,模样长得也不错,虽说是黑道的出身,再怎么样也是顶着一太子爷的身份,可比他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要轻松恣意的多,这样想来在感情的事情上栽这样的跟头,到底只能说老天有眼。

“她和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方千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只能顺着他的口气问:“好好,是不一样,那你想怎么办?”

“还没想好。”

方千说了这会话,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砸吧两下,开口:“早就让你听我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还这样,什么道德,什么廉耻,有什么用?我们做这一行的不是早就看开了这些。”

吴靖淡淡的笑了笑:“你有什么高见?”

“当初你不是弄过那小白脸一次,大不了再折腾一次好了,办法不再多管用最重要不是吗?”

吴靖愣了愣,听着他理所应当的话,有些凌乱的复杂的心绪突然稳了稳。

“或许你说的是个好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方千还来劲了:“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择手段的得到不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纯情处男的那一套,啧——”

吴靖不理他的调侃:“谢了,挂了。”

方千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黑掉的屏幕,叹了一口气,人家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这兄弟倒是把他当衣服扔的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