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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 第一九三章 若我不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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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若我不收手呢?

云岫这一问,虞青莞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时此刻的心境该是怎样的说法。

或喜或悲,皆不是为自己。

没人知道,云岫用了什么办法劝说虞青莞移步到老柳树下的古井旁同罗小七会面。

只知,虞青莞神色凝重,一直侧耳倾听。

而罗小七,说几句,歇一会儿后继续说着。直到过了子时,罗小七将一个锦囊交到虞青莞手中,再细细嘱咐了几句。

虞青莞颔首,紧紧握住锦囊目送罗小七离去。

捧着脸坐在不远处的暗昧角落里的云岫挑起眉,这一幕怎得那般像“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毕竟,这种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想要知道的事,明日便能揭晓。

将虞青莞带回燕南渝的小院,她在自己的临时卧房里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叶惊阑。

她持着烛台,放轻了脚步走近他。

在床榻之上,那人衣袍未去,只是将脸埋进了稻草芯子做的枕头里。

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他。

他睡得并不安稳。

被自己揉乱的发,就那么散着。

睫毛不住地颤动,若是教他人来瞧,指不定会认为叶惊阑并未睡着。可云岫知晓,他已然入睡,只是浅眠罢了。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倦。

他追寻侯宝儿发现了什么,云岫不知道。

他是怎么从元清洄那里脱身的,云岫还是不知道。

而且,他约了薛漓沨共饮几杯酒水,他去了还是没去?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薛漓沨可有难为他?这些,她统统不知道。

她把烛台搁在案几上。

夜风送来的微微凉意,缠绕在她的指尖。

她在研墨。

笔尖蘸取墨汁,在白宣上以细小之字写了许多。

拿起纸,啜起嘴,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待墨汁干透,她将白纸黑字卷成管状,放在叶惊阑的枕边。

蹑手蹑脚地摸了出去。

沙城的黑夜,大多时候没有闪烁的星,没有明朗的月,甚至连那些互相追逐的云朵都少的可怜。

她靠在院中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霎,榻上之人睁开了眼,眸子里似有无尽星辰,他摇头叹息,却没点亮烛台去研读云岫留下的字条。

他想要进入定境,心浮气躁的他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沙城一案,并非偶然。或者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有着必然的联系,而他还没有办法破除这层名叫“凶案”的壳子,触摸壳子下柔软的真相。

这让他很被动,但又必须接受这样的被动。

包括突然到沙城的元清洄。

本该在山南和霁王玩猫捉耗子游戏的她,一声不吭地到了沙城。他前几日旁敲侧击过这片土地上最为尊贵的女子,元清洄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看戏。

看什么戏?

沙城里的人比手足无措的霁王更有趣?叶惊阑持否定答案。

他往上望一眼。

燕南渝盘坐在屋顶。

极快地伸出两指,夹住了一枚暗镖。

“雕虫小技。”他嗤笑一声。

来者没留下只言片语,只借着黑夜隐匿了身形,死命地逃。

镖上不仅没有淬毒,还多了一张纸条。

他没有看,因为他没有任何兴趣插足沙城的事,他小心地掀起了一片瓦,将这枚铁镖丢了下去。

叶惊阑听得有一物“夺”的一声没入了案几,再叹一口气。

三人各占一处,静静地等待更苦的黎明。

……

鸡鸣。

朝阳升起。

漫天的沙迷了眼。

燕南渝负手而立,冷眼睨着盘腿坐在树下,脑袋靠着树干打瞌睡的云岫。

她的身上,盖了一件玄青色外袍。

叶惊阑在天未亮之时便离开了。

如果一个人视线有温度的话,燕南渝的目光绝对被千年玄冰冷冻过的。云岫被这冷冰冰的目光给“冻”醒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两指拈着叶惊阑的外袍。若说她昨夜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么这件衣裳足够证明叶惊阑曾来过。

“早。”礼貌性地打招呼。

她吸溜着过了风的鼻子,不够通畅的感觉并不大好。

燕南渝只一眼,随后别开脸,“早。”

在简单洗漱之后,云岫拿了桌上的白面馒头便要往外走。

燕南渝的筷子尖和陶碗轻碰,发出清脆一声响。

“云姑娘。”

他鬼使神差地唤住了云岫。

“嗯?”云岫叼着馒头,鼻息之间带起一个音。

她就像一只小兽衔着自己的猎物,爪子往前伸,随时准备逃跑。

尽管这么形容……

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可是看着这么一个不拘小节的姑娘,燕南渝有些发愣,还是称之为小兽叼馒头吧。

白白胖胖的馒头被云岫一把拿下,她咀嚼撕咬下的一大块面团子。

含糊不清地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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