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众人入席,分两桌坐了。
待众人喝了酒,纷纷夸好。
杜氏问:“可给前院送了酒过去?”
吴妈妈回道:“送了。”
陶氏:“不给他们送,他们只要是酒,就能灌得醉得不成样子,给他们喝糟蹋了。”
众人自是陪笑附和,各自列举了家里那个醉得不成样子的例子。
陶氏想起来到家里做客的慧姐儿,两家约好了待过些日子要一起设粥棚的,问宋家妯娌:“怎么魏千户家不曾跟你们一起来?”
“他们家受了李大人邀请,去李大人府上做客了。”
陶氏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
那李大人家的夫人,几次跟陶氏在宴席上遇上都是端着一张谁欠她二纹钱的脸,陶氏不想提她。
席间又提起设粥棚之事,“你叔叔从湖广调运了一批粮食来,过些日子准备设粥棚舍粥呢。”
一提舍粥,邵氏本来缓和些的脸色又绷紧了,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恨得她姐姐拧了她一把。
姐妹没有隔夜仇,任邵氏再是生气,话赶话狠话说得再狠,也得替妹妹遮掩着。
怕她拉着张脸扫兴,拉了她胳膊把她拉起来:“还不敬你曾祖母一杯酒?”
她自己也端着杯子,“我这小妹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以后还得靠曾祖母和婶子多担待着些,该说的您只管说。”
陶氏脾气软和,“坐下吃酒,一家人不用如此。”
说得任邵氏又恨铁不成钢的拧了她妹妹一记。
嫁了如此宽厚仁义的人家,怎么就不知足啊?
她当初接了信就想来了,后头怕袁家误会她是给这不成器的东西撑腰呢,就没敢立马过来,只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
如今看看还是没改了脾气。
待酒席一散,她就随着妹妹去了她那边院子。
“你又撒什么疯?”拧着她的耳朵问。
任邵氏也发现了,越是对她柔和越是蹬鼻子上脸,狠狠教训一顿才能行。
邵氏挣脱开,摸着耳朵:“姐姐你们铁官府那么大的家业也没见设粥棚舍粥啊?袁家的人就是假惺惺,家里有多少银子就如此败坏?”
又把袁明珠那院怎么大肆修整,袁少驹那院怎么糊弄了事的事翻出来说了。
“他们家就是喜欢干跟别人不一样的事,该花的银子不花,不该花的银子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