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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被他雕成了一柄扇子,他总是扇子扇子的叫我,我不喜欢,只可惜我只是有了灵识,并不能开口说话来反驳他。后来,有一个正值妙龄的姑娘瞧着我,心生欢喜,便将我买了回来。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黄罗扇,日后你便叫黄罗扇可好?”堂上,正中位置坐着一对中年模样的男女。男的一身墨绿深衣,头发全部高束绾成椎髻,用一块见方的月白麻织布固定。女的梳着双垂髻,只在两边分别斜插了根素长簪子,一点花式也没有,白苹想,那应该全是纯银制的吧?

女子也是一身的深色,跟着自己一身款式差不多的裙装。

见了她,当即摆摆手唤道:“玉人,来,快过来我这儿。”

白苹望着那妇人满脸的笑意,心底股股暖流溢出,没来由的巨大亲切感涌上来,忙上前几步,已是喊道:“父亲,阿母。”

黄罗扇,我默默在心底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可要比扇子要好听的许多。

我的主人,也就是这个买了我的妙龄女子叫庆奴,明日就要入那南唐宫殿去当一个宫女。我知道她心里并不想去当什么宫女,只可惜家里贫苦的很,有了她当宫女的银钱,弟弟也就可以上学读书。看着她失落的眉眼,我也不舒服起来,为她感到心疼与不值。

因为庆奴的相貌姣好,在一众的宫女之中更显得她姿容秀美。于是,她被安排到了南唐的君王李煜身边去了,是随侍宫女。来宫几日,让我早已清楚了这个南唐的君主李煜。他工书善画,精通乐理,故不仅有自己的教坊,当然少不了随侍的宫女,庆奴便是其中之一,除了庆奴,还有流珠,宵娘,黄宝仪等。

李煜这个人,我觉得很是奇怪。

他爱的人是大小周后,对她们的情谊是一点也不曾参假的。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总在他人面前做细心体贴的模样?开始我不懂,后来我便懂了,因为他博爱。

只不过昨日,白父身体不太好,原身有没有兄与弟,便提议让自己去家中铺子里去帮忙,可原身一介女子之躯,白父深知女子在外低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便不同意,只推辞会考虑。哪曾想,原身会因为太过气闷,趴着睡觉的时候一口气没能上来,就这么去了。

白苹想,若是她没有来,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若不是原身恰好去了,怕她也不能有着再活一次的机会了吧?

待从白父白母那儿回来,已是两刻钟后,白苹一眼便看到了屋子正中,好好放在桌子上的用陶碗盛着的粟粥。

李煜好似一个真正的不染世间邪念的大男孩,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总是乐于对一众女子温柔关怀,这个无事便去献个殷勤,那个时不时地就去表个体贴。对于一个才是豆蔻年纪就做了宫女的女子来说,有个这样亲切的,总是为她们着想的皇帝,总归是好事。

在念着《齐风·鸡鸣》,不过,断断续续的,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想着过来瞧瞧的。原是一个正学字的女童,女子识字,甚少。至少,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还是很少见的,更莫要说,看这人模样,诗三百怕是都已熟知,只是还有些不识字罢了。

“玉人,你……叫玉人?”

白苹抿嘴,玉人,那是白父白母等人亲近的叫法,只是平常听的多了,顺口便说了出来。想了想,白苹摇头,“不,玉人本名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苹……玉人……”

韩非低声念着,忽地想到了什么,蓦然笑了,“非……经此地,有些,口渴,不知苹……玉人,可否,以水相赠?”

白苹有些诧异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他,似乎是,有些口吃?不然怎么会这样断续着同她讲话,不过即使是在现代,口吃的人也有不少,白苹自然是不会太过惊讶。白苹惊讶的是,一般患有口吃的人,都是有些自闭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笑容很是清俊的少年,在战国这个几乎是无治的年代,竟然还能保持着足够的开朗和自信,可真是少见的很。

并且,自控力也是惊人,至少,在他说话之时,白苹还真没有发现,他竟然口吃。

在念着《齐风·鸡鸣》,不过,断断续续的,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想着过来瞧瞧的。原是一个正学字的女童,女子识字,甚少。至少,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还是很少见的,更莫要说,看这人模样,诗三百怕是都已熟知,只是还有些不识字罢了。

“玉人,你……叫玉人?”

白苹抿嘴,玉人,那是白父白母等人亲近的叫法,只是平常听的多了,顺口便说了出来。想了想,白苹摇头,“不,玉人本名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苹……玉人……”

韩非低声念着,忽地想到了什么,蓦然笑了,“非……经此地,有些,口渴,不知苹……玉人,可否,以水相赠?”

白苹有些诧异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他,似乎是,有些口吃?不然怎么会这样断续着同她讲话,不过即使是在现代,口吃的人也有不少,白苹自然是不会太过惊讶。白苹惊讶的是,一般患有口吃的人,都是有些自闭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笑容很是清俊的少年,在战国这个几乎是无治的年代,竟然还能保持着足够的开朗和自信,可真是少见的很。

并且,自控力也是惊人,至少,在他说话之时,白苹还真没有发现,他竟然口吃。

不过很快,白苹就回过神,亦是抬眼笑看着,不露出丝毫异样,“有的,还请韩郎君跟玉人这边来。”说着,白苹便率先收拾着东西,也不用少年帮忙,带着他回了白家的脂粉铺子。

毕竟是女儿家的脂粉铺子,白苹也不好意思叫人进来,只得带着一些歉意地对着少年笑了笑,然后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便进了内堂。

庆奴在夜里偷偷与我说:“黄罗扇,我好喜欢君上,只可惜,他永远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君上。”我看到了她面上的欣喜和那眼底深处的落寞。

我在心里喃喃道,“若是以后你容颜老去,他还会这般宠爱你吗?”没人听见我说了什么,夜风吹过,可惜,它也不能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