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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会是如此?

我够头瞧了眼外边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连忙摆摆手拒绝,“不必了,一会儿我还要再去休息一下。”

“可是,”冬梨皱着一张清秀的小脸,有些为难的抬头,“少夫人,是大少爷听说少夫人醒了,要奴婢给少夫人梳妆的。”我的第一任主人是个有名的匠人,他在山上游逛了好久,一心想找个好的木料,却不小心一个跟头摔在了我的面前,他看着我哈哈大笑,直道缘分,也不再去寻什么好木料了,直接带了我回去。“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不打扰了,桌上有熬好的小米粥,有事呢记得叫东梨,她一直在外头。”

“是,多谢。”

低声道了句谢,看着那道庄稳的身影渐渐走远,才撑着床起身,慢慢走到圆桌旁,果然,桌上放着一碗软糯可口的小米粥,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摸摸有些难受的肚子,也不知是几日不曾吃过,如今看到简简单单的小米粥,竟也觉得是世间美味一般。

吃过饭,一位穿着青色小褂,扎着两个小辫的,看着才十三四岁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少夫人醒了,奴婢冬梨,来为夫人梳妆。”

女子一挥袖,书生便猛地摔倒在了树根下,胸口有些钝痛,“你若非昨夜善待了阿白,现在早就是一具无人知道的尸体了。”说着,便俯身抱起了其中的一只浑身雪白的肥兔,向着森林里部走去,慢慢隐在了层层树荫之中。陈婉莲好笑的伸手,用力捏着面前讨好的看着自己的嘉慧的脸,“哦?不会又是你那个正在交往的人吧?”

嘉慧被捏着脸,笑的不太自然,“陈姐干嘛取笑我啊,你可是我们医院护士班的首席一枝花,你要想要男朋友,可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嘛。”

陈婉莲嘴角的笑微微淡了,放开了手。

嘉慧没有看出来,而是继续扳着手指说着,“我们科里就有好多人暗恋你呢,对了,上次还有个病人回去后给你送来了一束玫瑰呢!”

“是吗。”

书生踉跄地扶着树干爬起身,眼里却是一片流光溢彩。女子歪头,仿佛盛着星光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男子的心口一窒,“思州只区区凡人,几十年华不敌你万千寿命,怎敢妄想生世相随。”

女子舒眉一笑,“世人皆说九尾无情,只因寿命悠久,其实,”她轻轻握住男子置于发顶的手,移至胸前,“到时便将这内丹与你服用,绵延寿命,与我共随。”

男子仍未舒展眉头,“听闻妖界失丹,是会……”她终于再也坚强不起来,“顾思州,你果然好狠。我想问一句,你取我内丹,是为了救谁?”

地牢中一片死寂,男子沉默良久,才道:“本王的爱人。”

“哈哈,哈哈哈……”

男子皱眉,“自是能活。”

听着了这话,她终于忍不住弯了眉眼,“是的,我是九尾,自是能活……”

她笑,慢慢将自己的内丹吐出,眼神迷离的看着浮在空中泛着金光的内丹,“顾思州,你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最终,那个初见时光辉霁月的少年被她忽悠到了小船上。竹浆慢慢在水中波动开,篷船也随之悠然地在水面上漂浮着。

陈婉莲迎着拂面而来,带着丝丝荷叶清香的微风,唱起了江南老人们口口相传的采莲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在静谧的莲池上空飘荡着,经久不息。

路过了一个开满莲花的池塘,陈婉莲的记忆就这样悠悠的飘向了远方。

“陈护士,你也喜欢莲花啊?”

她的一位病人问着。

她回神,笑了,“是吧,我是江南人呢。在江南,满满的,都种着荷花。”

男子伸手接过了内丹,“为她,本王从不后悔。”

她是脚步虚浮的离开端王府的,在那些侍卫的注视下,她回到了昆仑虚。

三月,是春柳拂人头的时节。

昆仑虚近日来了一位闯入者,却从来只在那山下的河对岸伫立着。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尚有些嘶哑,却不失稚嫩的声音,

偷偷的从舟篷里探出头来,见是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少年郎,头发梳的齐齐整整,衣服上也没有一点的污迹。

与自己那三岁的妹妹比起来,陈婉莲瞬间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小妹不懂事了,怎的每天身上都跟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一般?

看看四周,见没有其他大人在,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小哥哥念得真好听。”

“我来找九尾。”嘶哑的声音响起,成功让女孩皱起了眉,“我便是九尾。”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摇头,“我找九尾,你,不是她。”

“不是说,九尾失了内丹,可活吗?”

“是可活啊,不过条件是内丹须是给心爱之人才能活,如若不然,只能重返无灵智的原身,再次开始万年修行。”

女孩的话,他再也听不到了,只是征然上前,抱住了她的毫无灵智的原身,“九儿,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以后,我便来陪你了,你可开心?”

白苹心中思量了一番,再看手里的一片在她看来简直像是胡乱写画的字,也莫名少了一份焦躁,也多了一丝亲切。

总能够学会的。

“这几日,你便随我一起来铺子里,在一旁看着该怎么做生意,也把这些字都认认。”白父在一旁看见了白苹一开始有些怔愣的眼神,慢悠悠地道。

“是,我会好好学的。”白苹环顾了铺子的一周,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一大捆写着字的绸布,一脸坚定地说着。

几日后,午时,太阳正烈。

白苹拿了半张草席,特意在离铺子不远处寻了块大树下的阴凉处,打了个地铺,然后,伴着树上知了的不停叫声,对这竹简上的字,不停地念着。

白苹回去的时候问了,由于白父向来追捧读书识字之人,便已是在早年前花费了大价钱才买回了一整套诗经版籍,不过这时并不叫诗经,而是叫诗三百。因着是没有造纸术的发明,这些字都是被誊写在了削平整的竹简之上,最后用熟牛皮切成细绳状,将它们串成一卷。

“山有沼隰,水有荷华,南有雀神,护民康安,不老不死,天生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