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阳走后，姜进问她，“觉得比赛怎么样？”
季笙西回顾了一下陆政的那个三分球，“精彩。”
“我只听见尖叫，没看到场面，那些人一个劲儿的夸陆政帅，激动的快疯了。”
姜进咂舌。
季笙西勾唇，是挺帅的。
陆政就算脾气不好，可他其他的才能足以弥补这个缺点。
不过她想这个年龄的女生，或许大部分更认为陆政有个性，与众不同。
姜进看了看表，“还有一点时间，陪我去学校附近选个礼物吧，我不知道要买什么，你给我参考下。”
季笙西有点想拒绝，姜进拽了拽她的胳膊，诚恳道，“麻烦你了。”
如果季笙西提前知道会遇见陆水，一定会彻底拒绝姜进，到不是怕陆水，而是烦她总想较劲的姿态。
季笙西现在基本上不会像刺猬一样，表现尖锐，只要不踩她底线，能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
觉得犯不上生气。
不过她没有甩手走人，姜进几乎算是学校里，为数不多跟她走得近的人。
姜进和陆水挺熟的，他问她，“你也是来买礼物的？”
“是啊。”
“看中什么了？”
陆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店面，姜进和季笙西看了一眼。
门面装修偏深色系，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卖的大多是男士用的东西。
有雪茄，打火机之类的。
最低都得上千起步，对于高中生来说，并不算便宜。
姜进笑了，“看你的样子，是专门买个某个人的吧？”
陆水并不否认。
虽然今晚是盲抽，可她希望抽中自己的是那个人。
听见姜进的话，季笙西眼眸微闪，看了陆水一眼。
姜进将目光投向她，“笙西，今晚你也去吧，我们约了好些人趁机聚一下，因为后面临近高考了，恐怕就没这个时间和闲心了。”
季笙西没兴趣，“不了，想回家睡觉。”
陆水双手抱臂，“她不想去就算了，我让陆雨阳叫了陆政他们几个，她去了，大家都会玩的不开心。”
季笙西看向陆水。
姜进觉得陆水说话太直，太伤人，皱眉道，“陆政应该不会来吧！”
陆水立刻急急回复，像生怕被季笙西看扁了，“怎么可能不来？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玩过。”
她的表演太拙劣了，让人一眼看穿她强撑出来的镇定。
季笙西真没心思跟她明争暗斗，还不如睡觉来的实在。
陆水又看季笙西的反应，想从这张脸上看到嫉妒，哪怕一丝丝都可以，但没有，她仿若局外人一样，事不关己。
陆水觉得自己被质疑了。
“季笙西，要不今晚你还是来吧？”
“……”
季笙西特无语，证明她跟陆政关系不一般又能怎么样？
陆水咄咄逼人，“你不会是不敢吧？也是，大家都知道陆政讨厌你……”
姜进拉了陆水的胳膊，不赞同道，“你在瞎说什么？”
“本来就是。”陆水没有收敛，“季笙西，一句话来不来？”
季笙西不想跟她扯这种幼稚的话题，敷衍的回了一句。
“再说。”
“我们去旁边看看能买什么，先走了。”
姜进跟季笙西走了，离开陆水的视线，他道，“抱歉，陆水太任性了，我跟她还有陆雨阳从初中就是同学，她本性不坏，一直都这样。”
“没事。”
*
下午课间季笙西去上厕所的路上，看见陆水跟陆雨阳在说话，内容应该是关于今晚的事儿。
班上有两三个跟陆水走得近的女同学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放学要不要去做个头发，或者涂个指甲，虽然只能保持几个小时，但她们依旧愿意费这个时间和精力。
有些人还提前带了小裙子和漂亮的鞋子，准备做今晚最闪耀那个仔。
她们的脸上满是青春荷尔蒙的躁动兴奋。
季笙西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只想睡觉。
放学后，那几个女生抱着书包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教室，争分夺秒，生怕赶不及。
姜进来找她，“走吧！”
“你先去，我还有事。”
“那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好。”
陆水看见姜进问，“她呢？”
“有事，让我先去。”
“哼，不敢来就不敢来！找什么借口！”
姜进道，“陆政要去吗？”
“我去找的他，能不去？”
陆水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高兴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