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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宫的路途中,孟惊鸿问起大苑国三皇子季恒,景差顺道给她普及了一下相关知识。

“季恒,年二十,排行第三,是大苑前国主的私生子,其母是名动东都的戏魁,早年去逝,当今大苑国国主季誉是其二哥,长公主季臻是其大姐。”

“季恒八岁之时,与大皇子季誉出宫玩耍,结果与季誉失散,人不知去了何处。当时,先国主派了许多人力去寻找,多年仍然丝毫无果。直至三年前,先国主驾崩,太子季誉登基,十五岁的季恒方被寻到,迎回了宫中。”

孟惊鸿大胆猜测道:“当年莫非是季誉把季恒藏起来了?”

景差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道:“季恒年幼之时便天分异禀,才华惊人。三岁可认千字;四岁可背百诗;五岁作了一首《东都赋》,洋洋洒洒八百字,至今仍广为流传;六岁跟随老将军习武练功,仅仅花了一年时间,便武艺超群;七岁展露出军事天赋,善于出谋划策,八岁帮先国主解决了费黄江发大水的灾祸。加之其口齿伶俐,风范十足,深得先国主和众大臣的喜爱。与这颗璀璨星辰的相比之下,更显得笨鸟先飞的季誉暗淡无光。”

孟惊鸿分析道:“季誉想要当太子,但是季恒的光芒威胁到他了,所以,他才会把季恒藏起来,放大自己的夺储优势。季誉登基之后,再以突然找到的理由,把季恒放出来,上演一场兄弟情深的重头戏码,给自己增添好名声。”

“不错。”

孟惊鸿对季恒深表同情,八岁这样的小小年纪,就被自己的亲生哥哥陷害,在外流浪了七年,回不得家,见不得亲友,参加不得父母的生辰好日,也到不得父母的葬礼现场。

“季恒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季誉本想封他为王,赐他封地,但他什么都不要,只爱唱戏。后来,季誉在他的宫殿旁边建了一座戏楼,请了一帮戏班子和他一起吹拉弹唱,整日戏曲升平,酒醉狂笑。上至宫中大臣,下至宫女太监,都唯恐避之不及,都传道这三皇子在外面活傻了,变成了一个疯癫痴子。”

景差道:“季恒这次来天京城的动机不简单,想必不仅仅是为了贪玩游乐的。”

孟惊鸿心中一紧,问道:“还有什么?”

难道他也是冲着赵无远的山河令来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想集齐五枚山河令,是想做些什么事情?

景差摇头道:“尚未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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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铺设在大明殿前,球场的其余三面由矮墙环护,球场的面积很大,像是一个平坦如磨刀石般的大草原,平望若砥,下看犹镜,彩旗招展。两个石莲花座的木制球门高约丈余,分置球场东西两侧,比赛分为两队,各自有守门员。宫中乐队在两廊设有鼓乐,在双方球门旗下,还各有五面战鼓,左朋衣黄褴,右朋衣紫褴。整个球场蓄势待发。

孟惊鸿和景差是最先到达观赛台的,皇上、皇后、江慎、赵无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两边相互一番礼仪和寒暄之后,各自坐到相应的座位。

这是孟惊鸿第一次见到天定皇帝。

殷驷还很年轻,大约二十出头,一身龙袍,身材高挑,五官俊俏,脸色却青白青白的,很是消瘦,气息有些紊乱,一副弱不禁风的短命相。但从他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态来看,又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见面以来,他从来没有松开过身旁江淑婉的手,十指相扣。

江淑婉还是那副假情假意的模样,一看见孟惊鸿就十分热情地牵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画面很是融洽,孟惊鸿很快就摆脱了她,远远地坐着,中间隔着个景差。

江慎是柱国大将军,赵无远是明厂厂督,两个大官,坐在偏下面,眼色各异,各怀鬼胎。

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一切人员也都到齐了,球场上准备就绪,但还是差一个贵客,大苑国三皇子季恒。

然而,过了一炷香,贵客还是未到。

群臣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小声议论起来。

“这三皇子不是昨日就到了宫里吗?”

“是啊,还是我带人亲自去迎接的,把他安排在大明殿前面的那座梧桐宫,坐轿子也就三分钟的时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听说这三皇子时而正常时而痴颠,傲娇任性,不知礼数,只爱唱戏,行为打扮不男不女,连大苑国国主和长公主都管不住。”

“他在他们国家胡作非为就算了,还想在我们天定王土上撒野。若不是陛下看在与他大哥的交情好的份上,岂能容忍至此?”

……

“哎呀呀,原来这里如此热闹呢。”

一个宽袖粉衣的男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台阶下面,身姿修长,有意无意地捋着肩前的长发,笑容轻柔得恰到好处,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斜斜地看过来,令人不由一颤,是因这般无言形容的美貌而颤。

他稍稍提起粉色衣摆,慢慢地拾阶而上,抿嘴微笑,偶尔低头含羞,一举一动都极具媚态,仿佛从画中款款走出,使人赏心悦目,但妩媚而不骚气,温柔而不做作,性感而不风尘,一一拿捏准确,身上自带的那股迷死人不偿命的气息铺面而来。

季恒从那群大臣中间走过,走到皇上前面,只是微微鞠躬,无他礼仪,道:“本宫昨日深夜才赶到,过于乏累,今早就睡过头了,还请皇上担待些。”声音清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