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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一片唏嘘,竖子敢尔!如此无礼!

殷驷大笑几声,化解了场内的尴尬氛围,上前去扶他,道:“是朕有所怠慢了,没有让三皇子先休息好了再举办马球赛。三皇子拨冗莅临,给足了朕面子,朕岂会怪罪?来,坐。”

“多谢皇上。”话罢,季恒坐在孟惊鸿旁边,还朝她微微颌首,那上挑的媚眼含着一丝打量的趣味。

“皇叔,”殷驷对景差道:“朕记得皇叔的马球技术十分精湛,当年与先父不分高下,今难得皇叔进宫一趟,现又有大苑国三皇子这样的贵客罕至,我们叔侄俩去当队头,比一场双球门,如何?”

景差淡淡地道:“陛下谬赞了,当年是先帝让着臣,臣侥幸才得以与先帝打成平手。既然陛下亲自相邀,臣恭敬不如从命。”

殷驷高兴地一拍大腿,道:“好!朕就等你这句话!”

随后在江淑婉耳边说了一句:“婉儿只能看我。”末了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江淑婉轻推开他,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景差和殷驷离席了,去换装准备。

大约一刻钟后,在那片平坦如砥的球场上,彩旗飞扬,战鼓阵阵,号角声声,马蹄声疾如雨,旗手们身穿统一锦服,头戴襥巾,左手执缰绳,右手拿着偃月形球杖,马的尾巴全都被扎起,以防尾巴相互缠绕影响比赛。

两队为首的分别是景差和殷继,前者身姿挺拔,风神俊朗,表情从容而眼神坚毅;后者气质慵懒,照样不失肃色。

比赛开始了!

马球场上的呼叫声、马嘶声、鼓号声、喝彩声混成一片,令人惊心动魄。骑手们忽而附身仰击,忽而旁敲侧打,在马上翻上翻下,动作极其敏捷,往来如风,两队实力平分秋色。

在景差的队伍先获得一筹之后,比赛更激烈了。场上时而像席卷大地的暴风,追逐前后,忽左忽右,疾如闪电,那个用硬木制成的红色小球在纷纷马蹄中传来传去,有时还不见踪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在视线当中。

而孟惊鸿旁边的大苑国三皇子季恒,压根没有在观赛,而是托着下巴,在盯着她看。

已经看了很久!

很久!

她忍不住了,礼貌地笑道:“敢问殿下,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劳烦殿下这么费尽眼力地看着我?”

季恒却很开心地笑道:“你连说话都这么有趣?真有意思。”话毕,继续盯着她看,似乎是自动屏蔽她问的问题。

孟惊鸿:“……”

这人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真的让人很不爽。

就像是一个小屁孩,在好奇地盯着蚂蚁搬家的行为举止,中途还搞恶作剧,时不时把蚂蚁搬好的东西弄到原地,再让蚂蚁重新搬过,周而复始。

孟惊鸿此时的心情就跟那只被捉弄的蚂蚁是一样的:想揍他!

季恒又开口了,道:“诶,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名字肯定也特别美吧?”

她顿了顿,道:“孟惊鸿。”其实有点不愿意告诉他。

“孟惊鸿?真好听,那本宫叫你花花可好?还是小花?”

孟惊鸿:“……”

“又或是小花花、小惊鸿?鸿鸿?小鸿?你喜欢哪个啊?本宫觉得都很好耶。”

孟惊鸿:“……”

季恒继续道:“你怎么不理本宫啊?对了,本宫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本宫还有一个名字,你想知道吗?”

孟惊鸿看着马球场,不去回答他的问题,道:“请殿下认真观赛,不要分神。”

“小花,你别这样子好不好,本宫会很伤心的。马球赛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男人在上面打打吼吼,粗鲁得很。”

她皱眉纠正道:“我不叫小花。”

“你不喜欢啊,那本宫叫你花花吧。嗯?”

孟惊鸿彻底放弃对他的治疗,道:“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

在这之前,孟惊鸿听闻了季恒的身世遭遇,还对他有所同情,但是现在看来,当时的怜悯只是一时的内分泌失调造成的结果。

季恒笑了两声,道:“花花,你真好。本宫的另一个名字叫颜凉衣,你以后叫本宫凉衣就好了。”

孟惊鸿受不了了:“殿下,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季恒问道:“诶,花花,你要去哪儿?带上本宫啊。”

她必须要离开,去偷山河令,趁赵无远还在这里。

孟惊鸿先前已经了解到,赵无远在宫外虽然有一座府邸,但是他很少住在那里,通常都是住在明厂的寝房中,叫做“北青阁”,周围有许多厂卫在巡逻,及其森严。

里头的厂卫都是男的,她一个女儿身进去会很容易引人注目。虽然她的武功确实厉害,而在没摸清对方实力之前,硬闯是个很危险的方法,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会很麻烦。

因此,她只能智取。

孟惊鸿小心翼翼地进入明厂境内,悄无声息地打晕了一个身形较为娇小的厂卫,然后把他身上的衣服帽子佩剑都穿戴到自己的身上,再将厂卫和自己的衣服藏在不易被人发现的脚落。

她微微低着头,假装淡定自若,混进了一队巡视的厂卫,走在最后,等到了北青阁,使出轻功,速度极快,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队伍,站在了赵无远的房间门口。

孟惊鸿环顾四周,趁着没人之际推门而入,接着轻轻关上门。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谨慎地转了几圈,确定房内无人,并在保留一定警惕性的前提下,才开始放轻动作,四处寻找山河令。

很快,明处的地方都被搜了一遍,是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然后孟惊鸿开始找机关,摸墙壁、转花瓶、掀字画、找床底……终于,花惊鸿在敲床板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一样的声音,掀开床单,里面果然有一个空格,被锁上了。

孟惊鸿冷笑一声,如果连解锁都不会,她还怎么好意思当贼啊?

随后,她掏出工具,往里一捅一转,随着清脆的卡擦一声,锁开了。